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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宠物(9.浪漫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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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家庭婚姻爱情故事)张宝同

    走到一家歌厅的门前,他不知怎么就与刚从出租车里走出来的程大伟碰在一起。程大伟过去与妻子慧敏是同学,还暗地里追过慧敏一阵子,只是觉得自己跟慧敏之间的档次差距太大,有些望尘莫及,才不得不转了轨。看见程大伟怀中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杨业就想躲开,免得让人显得不好意思。可是,由于两人都有些躲闪不及,杨业就很难为情地朝着对方点了下头。倒是人家程大伟大方,冲着杨业过来就是一拳,说好个杨业,你居然也敢出来潇洒了,不怕卢总罚你跪搓板?

    杨业赶忙回道,我只是从这路过,哪是来这潇洒的?程大伟把女孩拉过来,介绍着说,这是小栾,舞跳得棒极了。杨业朝女孩看了看,觉得这女孩顶多只有十八九岁,长得一副娇娇媚媚的模样,挺让人心疼。心里就想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男人恐怕没有不堕落的。杨业就用挺羡慕的口吻恭维道,程老板,艳福不浅哟。也许是受到了夸奖,程大伟高兴了,非要请杨业进去唱几曲,说,咱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一起进去唱上几曲,快活快活,算我清客。杨业忙说,不行不行,我还有事。程大伟说,都晚上了,能有啥事?别怕,不会让卢总知道的。杨业坚持说,不行,我真有事。

    同程大伟客气了几句,杨业就说有个表妹从外地进城来打工,看能不能在他的花店里找个活干。程大伟说,这事你还用求我?你媳妇的开发公司那么大,就不能安插个人?杨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位老总最怕我跟女**往。朋友就笑了,说你可要当心哟,别让嫂子给抓住了。杨业就辩解说,这真的是表妹,不骗你。程大伟说,不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早上你把她带来就是了。杨业连声道谢,说,不打扰了,你们快进去玩吧。把兰兰安排到程大伟的那个百卉花店之后,杨业心里也就踏实了。

    但兰兰因白天上班,杨业就不能约她出外会面。所以,一天就过得很烦心很没劲。自认识兰兰之后,杨业对打牌就失去了兴趣。那些牌友也因三缺一掷不起摊而不言而散了。所以,他每天就只能去郊外散散步。有时,范老板他们那里要凑人打牌,他就应召而去,打上一整天牌。总之,日子过得很空虚很无奈,没有一点令人振奋和令人心动的感觉。

    下午是一天中最让人抑郁憋闷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总是很清亮很诱人,有种漫不经心的沉静和暖意,好象是在闪动着人们心情中的某些情怀。这时,杨业总会忍不住地想起兰兰,渴望着能和她一起去漫步于郊外的林中,一起在风和日丽的春色中谈笑风生。可他们已经一连有两个星期没有约面了,心里也实在是有些闷得慌想得慌。所以,杨业就忍不住要给兰兰打电话。在电话里,两人要说的总是那么几句问候和思念的话语,但他们并不是为了想说些什么,而是想把自己的那些孤独与空虚的感情找个人表达出来,并从中得到一点心灵的宽慰。有了这种宽慰,日子就会觉得好过一些。

    兰兰在花店的工时很长,常常要到晚上九时才下班。而这时,杨业要么是在家里陪孩子学习,要么就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妻子一般要在十点过后才回来。也许是刚开始这种工作还不适应,也许是过去干惯了那种到点下班的国营工作,所以,每到傍晚时分,看着大街上潮水般的人流匆匆忙忙地下班回家,她就觉得心急,就觉得时间特别地漫长,特别地熬心,就要给杨来打电话过来,跟他聊上一会,这样一来,心情就觉得马上松快了许多。

    这天,和兰兰一起打工的女孩请了假。兰兰只好独自一人守店。到了下午,兰兰有些耐不住了,就打电话要杨业到店里陪她守店。杨业放下电话就开车来到了这里。花店没多大,却很精致,整个一派花红草绿素艳鲜美的温馨亮丽。两人一见面就觉得有些激动,但因店里站有顾客,他们才没亲热地搂在一起。

    店里只有一把椅子,兰兰就让杨业坐着,自己靠着柜台边立着,与杨业相视而笑。他们就像久别新逢的知己好友似的,觉得有好多的话要说,但却老是被进门的顾客所打扰,所以,还没觉得说多少话,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兰兰怕杨业回家晚了会受夫人的责问,就让他快回。可杨业说没关系,妻子去广州出差了。非要等她下了班请她吃饭,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地聊聊。毕竟是很久没在一起呆过了。

    于是,兰兰就只好早早地关了店门,跟杨业一起步行出去吃饭。这时天色未黑,华灯初照,市中心的街道上行人如潮。两人走出巷子,进到正街,就见钟楼影院门前挤满了人。杨业看到贴在高处的《泰坦尼克号》的大幅广告,就问兰兰想不想看电影。兰兰说,听说这电影不错,就是标价太贵。杨业一听,不容分说,就挤进人群中买了两张票。

    兰兰见杨业买了电影票,就在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肉夹馍以作晚餐。为了避免让熟人看到,他们进到了情人包厢。包厢里有两个座位,四周是用软包遮挡的,只有前面的上方是敞开的,所以,坐在包厢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人。落座之后,兰兰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肉夹馍,给了杨业一个,吃了起来。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影片中的场面背景美丽壮观,影片中的浪漫情调细腻感人。他们被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故事感染着感动着,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电影结束后,他们手挽着手走进一条若明若暗,行人稀少的巷子里。默默地走过一段路程,兰兰的眼里依然噙着泪水,说我看过许多书和电影,美丽的爱情总是以悲剧做为结局。杨业就用安慰的语气说道,可那些故事和咱们有啥关系?女人说,因为咱们的故事也会以悲剧结尾。杨业一怔,就说,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这种关系会给你造成伤害,那我们就一起做朋友吧?我还会好好地对待你,帮助你的。

    可兰兰摇了摇头,不无伤感地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不知怎么,近来我常常在梦里梦见你离我而去,醒来时才发现泪水已经将枕巾打湿。听着这话,杨业就心怀感动地说,我也离不开你呀。你不在我身边时我就老是想你,和你在一起时,我就觉得自己变得年轻变得轻松,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当然,我也知道我们的这种关系也许不能长久,说不定哪天就结束了,可这有什么办法?

    兰兰使劲地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一无所有,婚姻也不幸福,只是希望你能为我所有,即使不能永远拥有,但只要能像电影中的罗丝和杰克那样,跟你真诚热烈地相爱一场也就够了。也许我们同样会以悲剧结束,但我至少在你身上体验过爱情,所以,不管以后命运将怎样处置我,我都会认命知足的。听着这话,杨业禁不住一阵激动,就把兰兰紧紧地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