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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无果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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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窗帘被关得死死的,被本就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光没有收拾,还变得更加的凌乱,小小的细缝间或者唯一一块小小的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摆满了各种各样高浓度的烈酒空酒瓶,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能闻浓烈的刺鼻酒精味。

    祁辰擎倒在床位的地方,头高仰着,一只手拿着已经喝了大半的酒瓶猛烈的灌进口里,来不及吞下的酒,一些灌进了鼻子里,一些沿着嘴角流到了衣服领口上,胸口的白色衬衫已经完全被各种各样的酒迹的颜色掩盖了,本来已经干了的衣服,再一次被酒打湿。

    “小然?”迷迷糊糊的祁辰擎看着房间的一角,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又好像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倔强的脸好像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愿的位置正在注视着自己。

    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祁辰擎想要抓住他,可是手一挥,他就散开了,又消失在那一片漆黑之中。

    “小然?”心痛到无法呼吸,祁辰擎深切的体会着一下从梦寐以求的天堂,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他的心在被撕裂,在被烧焦,在被蹂躏,已经不成人形。

    昨天他还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终于他可以和他在乎的人相守一生了,终于他以为他和他的苦难也过去了,可是幸福就是那么短暂,短暂到都还来不及感受就彻底的破灭了。

    比起盛泽,他祁辰擎最恨的还是自己,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的他身边,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察觉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找他,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想到这里,祁辰擎猛烈的将手中喝完的酒瓶朝漆黑的空间里砸了出去,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一大块玻璃片划过祁辰擎的眼角,顺带在眼角拉开一大条的口子,血珠益了出来,汇集成为血滴,一滴一滴迅速的滑落。

    “小然?不要在恨我,我已经恨死我了。”祁辰擎想着卫司然临走的时候,那最后一刻是不是在恨自己呢?他应该是在恨自己吧。

    倒在地面上,祁辰擎捂着双眼,就这样喝死了该多好,那么喝醉了也好,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的清醒呢?为什么还是那么想他呢?

    “欲姐?怎么办?擎哥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一夜了,这么下去怎么办啊?”盛泽来回踱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不然,我上去看看吧!”欲念从沙发上起来,准备上楼。

    “不要去!”盛泽当在了欲念的面前:“我已经上去过那么多次了,擎哥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去了也没用啊?还是……还是一会我在上去试一试吧。”

    “没事,我去试一试,万一可以可以呢?这么下去总是不好的。”其实欲念早就担心的不得了,看不到祁辰擎她整个心已经悬得高高的,她早就想上去了。

    ”欲姐,我知道,可是我担心现在的情况,擎哥会不会伤害你?他现在已经糊涂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擎哥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相信他!”

    “可是擎哥的样子,我怕你看到会受不了的,他……他……”

    “放心吧!我知道,他应该很难过吧!我知道。”

    欲念越过盛泽的身边,一个人走上了楼。

    站在门前,欲念缓缓的伸出手敲了敲门:“擎哥!是我,我是欲念啊!开开门好吗?”

    连续的敲了几下,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门却微微的露出一道细缝。

    原来密码锁已经被盛泽打坏了,门只是虚掩着,只需轻轻一推就开了。

    欲念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慢慢的推开了门,漆黑的房间露出一束光线,随着卧室大门的打开光线越来越粗,很快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算欲念早就有心里准备,早就猜到祁辰擎可能会是一副颓废,沮丧的样子,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现在躺在地面上那个没有人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就是祁辰擎。

    想要进去,想要靠近祁辰擎,欲念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整个房间已经找不到一处空置的地方。

    “擎哥,擎哥。”欲念站在门口轻身呼唤了一声。

    地上圈成一团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擎哥,擎哥!”欲念再一次尝试着呼唤着祁辰擎。

    “擎哥,擎哥,我是欲念你说说话好不好?我求你了。”欲念受不了自己爱着的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变得如此颓废,堕落,疯狂。

    “擎哥……!”

    “滚。”那团人影终于动了动。

    “擎哥…,你……。”

    “滚,滚出去!”祁辰擎大吼了一身,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了几声。

    “那个人就真的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变成这幅样子吗?”欲念的声音都在颤抖,祁辰擎正在绝望,她有何尝好受呢?她比他更痛啊。

    “不要提他,滚,滚!”一个空酒瓶毫无预兆的从那团黑影中扔了过来,砸在了距离欲念一点点距离的门岩上,啪的一声酒瓶裂开,在欲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破碎的玻璃渣子就像欲念飞去。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盛泽拦腰一抱,将欲念快速的剥开,玻璃渣子飞过,飞到了不远的地方,在降落了下来。

    “欲姐,你没事吧!”盛泽关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欲念,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

    “我没事!”欲念说着,眼睛却重来没有离开过祁辰擎。

    欲念想要更近一步的靠近祁辰擎,还不没有跨出一步,就被盛泽拉了回来。

    “欲姐,你要干什么?”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看看他!”

    “不行,现在你不能进去,刚刚你也看到了擎哥居然对着你扔酒瓶,我怕你进去,擎哥会真的伤害你!”

    “没事,我不怕。”说着欲姐掰开了拉住自己手腕的盛泽的手,跨步踩在了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物体上,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靠近祁辰擎。

    欲念越靠近祁辰擎,越能听见自己的心在不停流血,撕裂的声音。

    站在祁辰擎的面前,欲念双膝跪地,颤巍巍的弯下腰。

    “擎哥,擎哥!”

    几声的情深呼唤,祁辰擎终于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欲念的眼睛,那种带着满满的厌恨,慢慢的悲凉的眼神,像是千尺的寒冰,万尺的寒潭,冰冻三尺,冷入脊髓,让欲念心悸,不由得身子向后退了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他死?为什么要骗我?”祁辰擎绝望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没有一点情绪。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欲念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一开始就做那个决定就是矛盾的,她心里是有一个邪恶的种子,可是那也只是种子,没有生根发芽,她根本想不到盛泽居然会那么做。

    看着祁辰擎对着欲念抱怨,盛泽也按耐不住大步跑了进来。

    “擎哥,你不要怪欲念,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都输我计划的,你要怪,要骂可以对着我,欲姐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阿泽……”

    “哼,不关她的事?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们吗?”自己被骗得那么彻底,祁辰擎已经不知道他们那一句话是真的,那一句话是假的。

    “是真的!真的”盛泽不断地重复到。

    祁辰擎看着欲念的眼睛,透过瞳孔,像是要看穿欲念的内心一样:“那你告诉你突然的失踪是不是骗我的!”

    “我……我……。”欲念再一次无言以对,她确实是骗了他。

    “擎哥,放在他都已经死了,这已经是事实了,谁也改变不了为什么你不能坦然的接受呢?”盛泽挡在欲念的前面。

    “好,好,好。”祁辰擎大声的笑了几声:“我最后只有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再骗我。”

    “擎哥,你问,我什么都会回答你。”

    “尸体,在哪里?”

    一身漆黑昂贵的西装已经变得满是褶皱,衣角和裤腿布满了泥土,经过昨晚一夜的大雨,泥土变得湿润充满了粘性,甩都甩不掉。

    祁辰擎拿着铲子一铲一铲的挖,又不敢用力,又不敢挖的太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只挖了一个小小的坑,他害怕,害怕在挖下去一点点,就看到卫司然毫无生气,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雨慢慢的飘落了下来,很快的越下越大,很快将祁辰擎全身上下都打湿了,衣角,裤腿都滴着雨。

    “擎哥,我来吧。”盛泽想要帮祁辰擎,可是手还没有碰到铲子就被祁辰擎无视了。

    “不用。”

    欲念站在一边看着,咬着牙,她什么都不能做,看着祁辰擎的模样,她心疼极了,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淋雨一起站着。

    时间越拖越晚,越下了又停,停了又下,知道黄昏。

    坑已经越来越大,祁辰擎的动作越来越快,头发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现在发丝上除了雨水就是汗水。

    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祁辰擎慌乱的在坑里寻找卫司然的踪迹。

    将铁铲一下扔在盛泽得脚边,拉住盛泽的衣领,怒吼道:“都这个地步了,你还在骗我。”

    一圈将盛泽打倒在地,不仅欲念愣住了,连周围的兄弟也愣住了,因为这么多年不管盛泽做了什么事,闯了多大的祸,祁辰擎重来不会打盛泽,责怪都没有一句,现在却是真正的动了手。

    “擎哥,我没有骗你真的是这里,真的。”盛泽撑着泥土,怕了起来,身后全是泥土,来不及擦一下。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盛泽用手指着做站在一边不停颤抖的两个人。

    “真……,擎哥……真的……我们就把他埋在这里,真的。”两个人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祁辰擎想着会不会有一点机会,或许,也许,可能小然没有死呢?

    “马上去找,快点。”

    “是。”

    周围的人都快速的散开,盛泽也准备转身跟着去。

    “你不要去,让他们去找就可以了。”

    盛泽无奈的站在原地,看这兄弟们散开走远,眼前的祁辰擎让盛泽感到陌生,他已经不在相信他了,就为了一个男人。

    直到深夜兄弟们才一个一个都回来,回来时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擎哥,没有找到。”

    “擎哥,没有发现。”

    “擎哥,没有。”

    “他会去哪里?他会去那?”祁辰靠着一棵大树蹲下,抱着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擎哥,或许,或许……”一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附近的村民说这里有很多的野狼,常常偷吃野鸡,会不会……会不会是……。”

    话还没有说完,祁辰擎已经坐到了地上,陷入了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