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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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舒服。

    —*—

    看上去,这对可爱的小脚丫,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了。

    脚趾甲的缝隙里,还夹杂着一点从毛毯上沾染的絮状物。罗伊毫不怀疑,韩愈在家都是光着脚丫在地板上任性的踩来踩去,说不定半夜从洗手间出来后,也会故意跺脚,发出一些像是肥老鼠无辜掉到地上的那种“嘭嘭“声,或者”噔噔“声?

    听说怀孕中的女人,和怀孕中的雌性动物,都比较暴躁。在生小程惜的时候,韩愈还是相对乖巧的。不过,诸如故意跺脚这种无聊的伎俩,也曾经让连续两晚熬夜的某个程姓男子怒火中烧,但是却只能笑笑说,快点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双手轻轻握住这对小脚丫,还是像从前一样,泛着点浅粉。

    罗伊在日光学习了一天准按摩师课程。

    韩愈在按摩床上大概已经睡着了,熏蒸室香雾袅娜,罗伊坐在一张调低了按摩床的高度,他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拿出一套完整精密的工具,开始给韩愈修剪脚指甲,清除那些指甲缝里面的小脏物。

    第一步,先将脚放进一个橙色的小桶里面,小桶中的是美白水和护理液勾兑的温水。罗伊握住小脚丫,认真的在她的脚底和脚面按摩着,睡梦中的韩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小时候得自己,赤着脚走在满是鹅卵石的乡道上,虽然很咯脚,但是还是痒痒的,很舒服。她的脚丫不自觉的动了两下,罗伊面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乍看上去,这脚,真的挺像那种刚出生的小海狮,正懒洋洋的晒太阳。

    第二步,浸泡完毕,罗伊用温软的白毛巾擦干净她的双脚,将其中一只左脚握在手上,指甲泡过以后,十分绵软,罗伊拽了拽大脚趾的指甲,韩愈的脚又动了两下,他听见她似乎是发出一点呓语,唇边的笑容加大。泛白的指甲很容易就剪掉了,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熏蒸室又推进来了其他人。

    “哎,小秦,动作要慢,要轻柔,别出错,这位可不能得罪。“老师傅交代道。

    罗伊点点头,手上的工作没有停。

    每当修剪完一个指甲以后,他就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温暖而粗糙的指腹,揉弄两下韩愈的脚趾头,好像是修理过境之后的一种安抚。他抬起头,韩愈比刚才睡得更沉了。

    从以前开始,韩愈的身体对于一些温柔和细腻的碰触,都相当喜欢,这好像能让她变得十分乖顺,而且,最重要的是,会让她产生安全感。

    修剪完左脚以后,罗伊把她的左脚放进绿色的小桶里,认真的冲洗干净,然后擦干净,放在一个熏蒸小笼里,调好温度以后,从古色古香的小笼里,散发出来一点点中药味。

    他开始修剪韩愈的右脚,依次揉弄过五只脚丫之后,罗伊站起来,就看到韩愈的嘴唇微微张开,显然是酣睡了。“啪“轻微的一声响动,罗伊给韩愈围上了一个围兜。

    第三步,左右脚完成之后,就是头部按摩,罗伊的双手轻轻的插入韩愈的头发里,最近韩愈应该掉头发掉得厉害,他抽出双手,抹上了一些特制护理液,开始在头皮上回旋打转,动作尽量放得轻柔,他深邃的双眼,就这么凝视着韩愈的睡脸,一旦表情又转醒的迹象,他就放缓按摩节奏,如此反复之后,睡梦中的韩愈开始彻底不介意这双在头上滑动的手。

    第四步,罗伊轻轻的把韩愈抱起来,让她侧身睡着。事先她穿得就是很容易解开的按摩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后背裸呈在罗伊眼前时,他摘掉了口罩,趁着弯腰的拿工具的间隙,在她的后背上落满了一个又一个热气腾腾的吻。

    老师傅侧头向这边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轻声说:“小秦,你手艺挺不错,待会儿估计能拿不少消费,以前学过吗?“

    罗伊站起来,摇摇头。

    “嗯……“过多的吻似乎是惊醒了睡梦中的韩愈,罗伊蹲在地上,开始在工具箱里翻找,不过乍看上去,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嗯?“韩愈睁开眼睛,朦胧中就看到不远处在帮人做面膜的老师傅,轻声问:”我怎么在这里面了?“

    老师傅笑着说:“来这里蒸一会儿,怎么样,还舒服吧?“

    “唔嗯。“韩愈轻笑着闭上眼睛,韩愈看到她㊣(4)的脚丫又动了两下。

    三分钟后,韩愈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又渐渐入睡了。

    第五步,罗伊站起来,开始给韩愈做背部按摩,从后颈,到肩胛骨,到腰部,罗伊直接把手伸进裤子里,连着屁股也轻轻揉了几下,局部按摩完成之后,他加大手劲,韩愈轻轻哼了两声,罗伊的额头上全是细汗,他低下头,看向哼两声以后又睡着的韩愈,笑意如同扑腾的海浪,一时间溢出眼底。

    第六步,给韩愈敷上了一个纯自然的面膜之后,罗伊开始给韩愈洗头。

    和以前那一头乌发不太一样,韩愈现在头发有些泛黄,罗伊皱皱眉头,轻轻搓了一下发梢,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一些开叉,他拿起小剪刀,像个半路子出家的理发师那样,小心的减掉了那些黄黄的开叉,捡起来一撮,剪完了,再捡起来一撮。

    剪完开叉之后,他又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确保不会被自己剪得太难看。

    好像该做的都做完了,罗伊站在按摩床边,开始调节熏蒸得温度,老师傅见状,说:“她是孕妇,还有几步,你也给她做了吧?不过得慢点啊,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可金贵咯。“

    “嗯。“罗伊就等着老师傅这句话了,等韩愈头发干了以后,他微微抱起来韩愈,自己坐到了按摩床上,让韩愈躺在自己怀里,他的双手开始在韩愈的肚子上,循环往复的画圈圈,不知道这套按摩谁发明的?

    “唔嗯……“韩愈的头挤进了罗伊的脖颈间,哼了两声又睡过去,罗伊侧头,凝视着她,接着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亲了一下。

    给读者的话:

    我想说,有时候我觉得程远和韩愈,就是很适合在一起过日子,哎。想当年……是吧。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