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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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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燕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云朵。果然是狐媚子荡妇!和别的男人苟且,还生了一堆野种!这个把柄……

    有人打趣她出了什么好事儿让她老实交代。

    沐燕歌半晌才回来,脸上的神色已经变了,仿佛凝聚了精气般,笑的明媚自信。

    闵氏和云朵对视一眼,又说开别的事。沐燕歌殴打曹泰侍妾的事,瞒不过聂子川,同样也瞒不过闵氏这个世子夫人。

    沐燕歌以为凝霜又出问题了,脸色阴沉了一瞬,起来过去。

    她的丫鬟匆匆过来找。

    沐燕歌坐在几个人中,脸上笑着,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闵氏笑着说这一顿就是云朵出的银子,吃的就是她的。

    几个人就叽叽喳喳说笑起来,羡慕云朵,说到吃冰火锅,商量哪天去私房菜,狠狠宰云朵一顿。

    “…他帮我剪的。”云朵点头。聂子川好像挺多这样的纸,没说不让使。但看几人的神色,她好像一不小心炫了富?

    周郡瑶还有些担忧,“聂大人会不会怪罪你啊?”

    几个人简直无语了。

    云朵嘴角抽了抽,“书房里的纸,我就看这个还好,就拿来裁了。”她哪认识啥澄心堂纸不堂纸的啊!

    贺婉无奈的看着她笑,“澄心堂纸价值千金,有价无市,多少文人墨客心头挚爱。你却拿来做纸牌,你说你真是暴殄天物啊!”

    云朵眨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几人。

    周郡瑶伸手接过纸牌仔细看了下,惊叹道,“云朵姐姐!你竟然拿澄心堂纸来做这玩的纸牌……”

    纸牌一拿出来,还没说怎么玩,在座的几个人神色都变了变。

    硬纸多如请柬一样的,云朵做的纸牌嫌不够硬挺光华,是黏了双层的。

    云朵拿出提前做好的纸牌,教给她们打牌。

    等人陆陆续续都来齐了。

    都是认识的人,互相见了礼,坐在一块说话。

    周郡瑶也和一个交好的小姐早早过来。

    贺婉早早领着娘家嫂子贺大奶奶一块过来。

    水榭那边早已经准备好了,为了防止太热,屋里还摆了冰盆。靠在池塘边,满池的荷叶碧叶连天,荷花都微微探出红嫩。

    云朵暗暗看了她两眼,想象了下她打人的样子,默默的收回眼神,和闵氏商量晌午的宴请。

    次一天,沐燕歌没事儿人一样和曹泰一块来上房吃饭,就是天热不敢擦太多粉,眼圈有些黑没遮住。

    云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少奶奶当成笑话看看也就是了。说不定后面的笑话更多呢!”罗妈妈提醒她。

    云朵呵呵一声,没有多说。就算那凝霜不是个良善之辈,沐燕歌身为正妻,和通房殴打……

    万妈妈唏嘘的撇嘴,“怪不得他们找回少爷高兴的不行,老夫人和夫人都看重少奶奶,看重小少爷和小小姐。这长兴侯府二房不中用,四房是坏了。要是没有少爷,这下坡路是走定了!”

    “那也有点太不顾形象了,这边不管,她娘家也不管?”云朵想象了下那个画面,两个人正颠鸾倒凤,沐燕歌冲进去抓着那个凝霜就是一顿打,猛地摇头,简直不敢想象。

    “并不是书香世家的都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的人。”罗妈妈笑道。

    云朵晚上听万妈妈说这事,简直膛目结舌,“沐燕歌和一个通房侍妾……她好歹也是侯门少奶奶,出身书香世家……”

    曹泰提起裤子,甩袖子就出了门,到外面找乐子去了。

    跪在日头下,凝霜满脸苍白无血色,头发还乱着,脸上还有几道被抓出来的疤,更加柔弱可怜,又狼狈不堪。

    小产后,凝霜对沐燕歌恨之入骨,沐燕歌对她也烦恨不已。曹泰虽然厌烦了她,可她自己会钻空子,时不时就能爬上曹泰的床,要么勾了曹泰去她那。

    每次侍寝后,管事妈妈都会端上避子汤,凝霜偷偷停了药,怀了孕就死瞒着。可满院子都是沐燕歌的人,曹泰通房更是好几个,她们得不了好,也见不得她好,怀孕的事就被发现了。

    沐燕歌最见不得她装柔弱可怜哄骗曹泰,刚发现她怀孕,就直接处理掉了。

    凝霜是云朵和庞仁看店铺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当时求着庞仁买下她,求庞仁救她,云朵没让理会。后来她就等来了曹泰,把她买回了府里,没有名分,只是个通房丫环。

    沐燕歌打完凝霜,还不解恨,让她跪到日头底下晒着,“贱人!你不是喜欢跪着装可怜吗?那就给我好好的跪着!”

    屋里打起来了,满院子的丫鬟们躲的躲,逃的逃,逃不走的也噤声,装作自己不存在。

    沐燕歌的丫鬟战战兢兢,脸色发白的立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沐燕歌还在曹泰跟前装上一装贤淑温婉大方雅贵,但曹泰拉着丫鬟在她的屋里行苟且之事被她发现之后,一下子激怒她,就露出了爪牙。

    曹泰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沐燕歌殴打凝霜,也不说出出言帮腔。

    凝霜尖叫着,哭求着饶命。

    见曹泰抓着赤身的凝霜正在行那**之事,沐燕歌赤红着眼,上去一把抓住凝霜的头发骂着就往下拽,“你个该死的贱人!我让你犯贱!我打死你的狐狸精!”

    沐燕歌知道后,气的大怒,“贱人!大白天就勾搭爷们儿!该死的狐狸精!”直接冲进屋里。

    曹泰越想越烦,大热的天也不想跑出去找热,回到自己院子,就找了自己的侍妾服侍他。

    云朵有些困,精神不太好,也没多注意,吃了饭,陪着说了会话,就回了晨曦苑补觉。

    沐燕歌对曹泰的事一直很敏锐,见他打量云朵,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个混蛋东西,不会看上云朵这个贱人了吧!?不论如何,她也是做嫂子的啊!

    曹泰忍不住频频朝云朵看。粉白清秀的小脸不施粉黛,肌肤细嫩的走在阳光下,仿佛透明一般,水嫩娇嫩,眉宇间透着三分妩媚。朝她脖子一看,见她穿着圆领袍裙,把脖根都包严实了,眸光转了转,想着他们昨夜肯定颠鸾倒凤了,朝聂子川看了眼。心里烦恨更添嫉妒。

    次一天早饭,众人聚在上房吃饭。

    把两小只快速哄睡,聂子川拉着她就开始了消食活动,在她粉白细嫩的肌肤上留满了他疼爱的痕迹,才满足的把她擦洗干净,抱到临窗大炕,陪她又吃了顿宵夜。

    云朵小脸忍不住发热,等他活动消化完,她就该饿的睡不着了!想了想,看还有包心鱼丸子,等会煮一碗鱼丸汤。

    “吃完活动一下就行了。”聂子川深深看她一眼,起来去洗漱。

    “这个东西的实在,晚上吃多了积食!”云朵看他动作优雅,速度却不满的吃完两盘,伸手拦住。

    看她动作利落,干净清爽的完成,聂子川也不到厅堂去,直接就着蒜汁在厨房了吃了两盘子。

    蒸好的面条和菜搅拌均匀,重新再上锅回蒸一下也就能吃了。

    云朵把面条蒸上,开始洗菜炒菜,肉丝炒的嫩嫩的,芹菜也炒的翠绿香辣。

    石榴已经把锅里的水烧响锅了。

    细白纤长的小手,看似柔弱却有力的揉着面,很快就擀成一个面片,刀下去,转瞬间面条就切好了。

    面是她去上房吃晚饭之前和的,已经醒好了,只等着擀面条。

    云朵笑着卷了袖子擀面条。

    聂子川挑了挑眉。

    看他像等着被投喂一样,云朵忍不住笑,趁人不备,朝他飞吻了下。

    晚上聂子川说是点心吃多了,只稍微吃了点汤水和菜,回到晨曦苑就坐在厨房里等着。

    一块也这么多年了,云朵发现聂子川吃饭上还是挺挑剔的,要好吃又要精致,大锅菜和大碗菜基本不碰。连吃面条都要汤是碗,菜是盘的。不过对焖面却没那么多要求。云朵做了两次后,就喜欢上了。

    云朵看他脸色转好,还真不知道他哪个地方有不高兴了,嘟囔了句阴晴不定,晚上让他别吃太饱,亲自下小厨房做焖面。

    聂子川脸色好转了些,不出去,起码不见外人。

    云朵朝天翻了眼,“我没兴趣和她斗,也没兴趣和这里的任何人斗!”

    “没有。”聂子川上下打量她一眼,“游湖不去了。”

    云朵点头,想了下,就问他,“后天有啥事儿吗?这几天不是也没啥要忙的事儿啊!”有啥重要日子她给忘了?

    聂子川抿着嘴,“你后天要宴请?”

    正准备出去继续陪儿子女儿玩,见聂子川抬眼盯着她看,目光有些幽怨,云朵眨眨眼,想她今儿个干了啥事儿,试探道,“是不是云光孝在外面惹祸了?”她好些天没听到云光孝的消息了。

    黄鹂也满脸疑惑,少爷平常不喜欢她们当丫鬟的在他跟前晃,少奶奶去喂小少爷和小小姐,她收拾了桌子上的点心就下去了,刚换了壶茶来。

    云朵喂了小六小七吃点心,再回来看他黑着脸,疑惑的看向黄鹂。

    聂子川看她帖子上请的人有周家的人,想到周昌,脸色就有些发黑。

    云朵在京也不熟识几个人,由闵氏去下帖子,她就请了贺婉,请了工部尚书之女周郡瑶,周昌的妹妹。

    贺婉收到帖子,拿去给严夫人看了,严夫人叮嘱了几句,同意让她去。

    “私房菜有蓝莓酱,甜品就做个蓝莓山药,酸甜口味的藕片,再把那冰镇的麻辣小龙虾做上,再做几个小凉菜。”云朵说着,旁边画眉记着。

    闵氏探究的打量她一眼,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又实在看不出来,压下心里的疑惑,和云朵商量用什么筷子碗盘和碟子,还有火锅的酱料,凉菜和甜品。

    云朵看她恼恨立场,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跟闵氏商量。

    沐燕歌脸上的肉跳了跳,挤出个笑,“你们都商量好了,就这样吧!”随便又说两句,就起身走了。她怕再不走,她想撕烂云朵的脸。

    商量好,云朵扭头又笑着问沐燕歌,“三弟妹觉得咋样?你有啥说的也一块商量商量!”

    沐燕歌看着两人有商有量,完全不过问她的意见,把她之前说的游湖扔一边,脸上险些挂不住要甩袖走人。

    “如此那我就给贺姐姐下帖子吧!”云朵笑着点头,和闵氏商量了请哪几个交好的人来,又让人收拾水榭这边。

    掬月楼专卖火锅,是庞仁开的火锅店。冬天热火锅,夏天就卖冰火锅。

    闵氏眼神一亮,就笑起来,“如此就更好了,那冰火锅不能外卖,我们平常吃上一回,不是得去私房菜就是得跑到天下第一楼,掬月楼。难得在家里也能吃到!”

    “那不如把贺姐姐请来家里,在水榭这边摆上冰火锅,说说话吃点冰火锅也就是了。祖母和娘也能出来热闹热闹。”云朵实在没有心情也没那个精力陪她斗着玩。

    “她怀着身孕,是要多注意点。”闵氏表示理解,贺婉头一胎也小产了,这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家里肯定更重视。

    沐燕歌看她打听,心里冷笑一声。想多巴结些世家贵妇小姐,也不看看自己那土凤凰的土样!心里想着,面上不显,“表嫂是想去,可是舅母偏不让。”说着叹口气。

    “这会日头已经没那么毒辣了,让他们出来见见日头。”云朵回她一句,问她游湖的事儿,“都是哪些人去?”

    沐燕歌应着声,喊着天热死了,“小六小七也不怕晒…”

    两人同意扭头,闵氏温婉的笑,“三弟妹过来了!”

    “二嫂三嫂!”她心里想着,走向前去打招呼。

    见她们俩人亲热的样子,沐燕歌心里更加烦躁。闵氏是脑子蠢还是有毛病?曹恒一死,她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就要让给云朵这个贱人了,竟然还跟她那么要好!?

    云朵正和闵氏带着小六小七在园子里玩,看着丫鬟采花。

    燥热的午后,知了不停歇的叫着,她心里烦恨更重,在屋里转了几圈,扔了帕子,又重新拿了一条新的出门来。

    见他又出去找那个从外面领回来的狐媚子,沐燕歌把好好一个纱帕子拧成了一团,“贱人!贱人!”

    两三年下来,曹泰为雪鹭砸了不少金银,想娶她过门,家里不同意,雪鹭还追不到,让他每每想起都心中郁火恼恨。

    春江花月夜的头牌,雪鹭依然长大成人,她就是再不愿,老鸨也捏住她,不得不选了金主。而这位金主,雪鹭姑娘的入幕之宾,却不是为他一郑千金的曹泰。

    提起雪鹭,回神的曹泰目光也阴沉下来,冷冷看了眼沐燕歌,扔了雪糕迈步出了门。

    沐燕歌看他雪糕吃了一半,越吃越慢,在走神,心里更加恼火,阴阳怪气道,“这是又在想谁呢?你的那位雪鹭姑娘早就跟了别人,还天天肖想!?”

    曹泰瞥她一眼,看她妆容精致的脸,想到云朵清淡粉嫩的脸庞,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娇嫩如同少女般,连耳朵脖子都是娇嫩粉白的颜色,不知道身上被衣裳捂着的地方是不是更粉白细嫩?

    沐燕歌抠着帕子,美艳的脸庞阴沉难看,“贺婉不去,那个贱人根本弄不去她!那笑眯眯看人的样子,就像猜到要整治她一样。”

    曹泰吃着西瓜雪糕,不在意的看着她,“办不成了吧?”

    沐燕歌接到回帖,气的把帖子砸了。

    贺婉怀着身孕,挺着五个多月的大肚子,家里不放心她出门。严夫人对沐燕歌也颇多意见,嫌她不靠谱,又是去湖上,不让贺婉去,“要是想玩,在他们家园子里喝喝茶说说话。去游湖就算了!”

    沐燕歌看曹老夫人留下了小六小七,云朵也对她很是防备,也就不再说让小六小七也一块的话了,和云朵说定了时辰。

    云朵含笑的看着沐燕歌,“有祖母和娘帮我看孩子,我可要好好出去疯两天了!?”

    “你们出去玩,把小六小七给我留家里吧!他们还是孩子,带到湖上也不安全。你们去玩,我给你们看孩子!”曹老夫人又说。

    云朵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抬眼看沐燕歌。

    曹老夫人笑呵呵的吃着点心,“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就不和你们一块出去玩了。天气热,也经不起来回折腾,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玩吧!”

    云朵自然周全,跟她说起沐燕歌让她带小六小七去游湖的事,拉着她一块去,“祖母不是很久也没出去了?我们一块去,也都放松放松。”

    曹老夫人看有那么多,就让她给潘氏和曹恒闵氏,曹泰也都送一份。

    “吃也就给他们抹嘴边一点。祖母脾胃不好,也少吃一点。”云朵让丫鬟把点心装盘拿出来。

    曹老夫人刚午晌醒来,见云朵送来的冰点,连连说好,想起俩孩子,忙道,“这东西吃了虽然降暑,可别给孩子吃!”

    沐燕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得跟她一块去了上房。

    云朵就笑着起身,让沐燕歌一块去上房,“天热,吃些冰点,心里沁凉些。”

    正说着,画眉进来回话,说是万淼回来了,把新出的冰点都带了些。

    “人都已经请好了,三嫂就带着孩子一块去吧!把小六小七整天闷在家里也不好。”沐燕歌好心的劝。

    “湖上是凉快,这来回折腾着过去,可不凉快。”云朵慵懒的笑看着她。

    “天气实在太热了,湖上还有风,咱们租条画舫去湖上游玩吧!也很久没有出去了。”沐燕歌笑的一脸好意,“大嫂也去呢!再叫上我表嫂,我娘家弟媳妇儿,邀上几个平常熟识交好的,到湖上说说话,凉快凉快!”

    游湖云朵兴趣不大,她想游泳。不过沐燕歌贸贸然找她游湖干吗?还有带着小六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