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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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是我的导演助理，私下帮富商拉皮条被公司开除了。”陈国利不屑的说道。
“只是拉皮条？陈导你不实在啊。”娱乐圈是什么样的，朱子清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也知道一二。
私下肉体交易不要太平常，导演助理帮人拉皮条根本就不是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开除。
当然，他并不是说娱乐圈有多黑暗。只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而已。大多数潜规则、肉体交易之类的，都是你情我愿。
掌握资源的那些人如果看上谁了，一般都会用金钱、重要角色的机会等优厚条件去诱惑。
如果那个明星经不住诱惑，自然就会掉进去。如果能坚守本心，也没谁会强迫。只是路更难走一些而已。
小说里写的那样，看上谁就强上之类的也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如果余步谐是因为拉皮条被开除的，那绝对是惹出事来了。可现在他还在娱乐圈混的这么好，显然并不是这样。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被开除的。
看陈国利犹犹豫豫的样子，朱子清不难猜出，余步谐被开除最大的原因是出在他身上。
沉默了一会，陈国利才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拉皮条的对象是那部戏的投资商，目的是利用投资商取代我的位置。”
“投资商能决定剧组的导演？”朱子清惊讶的说道。
投资商的意见很重要，公司越小，剧组越没有名气，投资商的话语权就越大。可是这并不包括澄海娱乐。
澄海娱乐作为国内娱乐圈巨头之一，一般都是他们立项，然后去拉投资。剧组的幕后人员基本都是公司指定。
投资商只能在演员选择上插得上话，而且也只是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重要角色，比如男女主角之类的，拍板权依然在剧组手上。
如果投资商不满意，非要插手剧组重要决策。那很简单，换掉。澄海娱乐背后不缺投资商，有大把的人挥舞着钞票等着挤进来。
所以，现在陈国利说余步谐巴结投资商把他换掉，他才觉得奇怪。这简直比拉皮条被开除还奇怪。
“所以我只是略施小计，把这件事情捅到上面，公司就把他开除了。”陈国利带着朱子清来到电梯旁，按下了上升箭头。
这种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规矩，对敢于破坏规矩的人，他们这竟然不会心慈手软。
“后来呢，他怎么又当上导演了？今天你们怎么又住在同一家酒店了？”朱子清追问道。
“这个人能力和手腕都不缺。在公司的时候他靠帮人拉皮条结实了不少有钱人，被开除之后他拉投资拍了部电视剧。结果收视率还不错。慢慢的爬起来了。”陈国利不忿的说道：
“我们剧组戏份拍完之后就来这家酒店休整。不知道他怎么听到消息，也带着他的剧组住了进来。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还能为什么，人家是来报仇的呗。当年是你的小弟，造反被镇压。连饭碗都丢了。现在混的还不错，看样子比你还不错。自然要过来炫耀一番。这话朱子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你就为这事发愁？”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为这样的人发愁。”陈国利否认道。
不过在朱子清的注视下，不得不改口：“好吧，和他确实有一些关系，不过不是很大。我真正发愁的是《士兵突击》发行的问题。”
“发行有什么问题？这也算是主旋律电视剧了吧。难道上面会卡我们？”朱子清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不是审核，是……这么给你说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电视台来找过我们，我们的片子很可能卖不出去。”陈国利有些着急的说道。
“一家都没有？”朱子清眉头一皱，问道。
这个结果和前世真的好象啊。前世《士兵突击》就面临同样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卖给了一个地方台。
这一世，因为石庆云和某影帝的纠纷，《士兵突击》可是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自己这位原作者也算小有名气。他以为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一家都没有。一般的戏，还没拍完就有电视台发来意向书要求看片。不管好坏，都会有那么一两家感兴趣的。可是这部戏到现在一家都没有。”陈国利脸色难看的说道：
“不光是没有电视台感兴趣，连媒体都没有谁关注我们。”
朱子清终于知道陈国利为什么发愁了，这事放到谁身上都愁。不光他愁，知道了原因，朱子清也愁。
虽然有前世的经验在，可经验毕竟是死的。而他面临的困境却是实打实的。
他知道这部戏肯定受欢迎，可那又如何？难道跑到别人跟前大喊，这部戏将会创造收视奇迹？别人只会把他当疯子轰走。
戏拍的再好，没有电视台愿意播放也是白搭。难道真的和前世一样，随便找家电视台播放。朱子清肯定不愿意。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在娱乐圈他还是个地道的新人，人脉接进于无。
要是换成音乐领域就好了，那样就是别人挥舞着钞票来求我。朱子清心中叹道。可惜，这不是音乐领域，而是影视领域。他在这个领域还没有证明过自己。
正走神，却听到‘叮’的一声点子音响起，原来是电梯到达他们居住的楼层了。
剧组在不受关注也是剧组，为了避免被打扰他们直接承包了一层楼的房间。
知道马上就要和剧组的人见面，朱子清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可不能让大家看出自己的心事，只会影响士气，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电梯上下来，朱子清左右看了一下，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不对呀，人都哪去了？难道大家休息的时候都窝在自己房间里连门都不出？
陈国利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大家知道你要来，所以都在会议室等你。”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这层楼面积最大的一个房间。剧组就把这个房间当作了会议室使用。
朱子清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剧组重要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他。
“朱先生你来了。”
“朱先生你好。”
“朱总监好。”
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子清就被一阵热烈的问候声淹没了。房间里二十几号人纷纷起身，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上来打招呼。
剧组肯定不止这些人，这里都是剧组比较重要的人，一般剧务根本就没资格坐进来。
“大家好大家好。”被人欢迎，朱子清也非常开心。刚才的那点忧愁顿时就被抛在脑后了。
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往房子里走。有几个眼色灵活的剧务起身给他们腾出了座位。朱子清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就坐了下来。
“大家坐。咱们都是熟人了，看到我不用这么拘束吧。”坐下后，朱子清开玩笑道。
“朱先生你可是我们里面最大牌的明星了，在你面前我们怎么能不拘束呀。”石庆云仗着两人关系不错，率先开口说道。
“好你个石庆云，我记住你了。等着吧，以后让你穿不完的小鞋。”朱子清假装生气道。
“哈哈……那我要提前感谢朱先生了。大家帮我作证啊，朱先生刚才说以后还要找我拍戏。免得到时候他反悔。”石庆云大笑着说道。
“唉唉唉……打住，话可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以后找你拍戏了。”朱子清打断他的话说道。
“就刚才啊，你说要给我小鞋穿。”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穿小鞋和拍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部戏已经杀青你没办法给我穿小鞋了，那就只能等下部戏。朱先生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以后还会找我拍戏吗。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承认。”石庆云得意的说道。
“你……好，有你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小子要是放到古代那妥妥的大奸臣。”朱子清哭笑不得的说道。
朱子清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年龄比石庆云小了好几岁，却一口一个小子的称呼别人有多么的不礼貌。
可奇怪的是，不光他自己没注意到。在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别扭。就好像他喊石庆云小子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原因很简单，虽然他在剧组的时间不多，却不知不觉的用自己的实力树立起了威信。
石庆云说他是剧组最大牌的人，这话其实也不算错。整个剧组都是新人。
就导演陈国利在业内还有点名气，可这个名气只是针对圈内人而言的。对观众来说，他也就是一根葱。
只有朱子清，靠着自己的一部部作品和一首首歌曲，闯出了一点名气。
“朱先生不会准备不认账吧。”石庆云开玩笑似的问道，可是放在兜里的手却紧紧的攥起。
“好好好，算我说了行不行。你呀……”朱子清摇摇头失声笑了出来。
“哈哈……谢谢朱先生。”石庆云响亮的说道。
周围的没有人嘲笑他，反而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恨不得和他换个位置。
在座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小演员，想混个有头有脸的角色都是一件难事。可如果有人照顾，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而朱子清虽然不是什么娱乐圈大牛，但照顾他们这样不入流的演员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和朱子清关系不熟，脸皮也没有石庆云那么厚。这样抱大腿的机会白白错失了。
“好了，玩笑开过了。接下来咱们谈点正事。”朱子清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
“以前他是我的导演助理，私下帮富商拉皮条被公司开除了。”陈国利不屑的说道。
“只是拉皮条？陈导你不实在啊。”娱乐圈是什么样的，朱子清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也知道一二。
私下肉体交易不要太平常，导演助理帮人拉皮条根本就不是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理由被开除。
当然，他并不是说娱乐圈有多黑暗。只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而已。大多数潜规则、肉体交易之类的，都是你情我愿。
掌握资源的那些人如果看上谁了，一般都会用金钱、重要角色的机会等优厚条件去诱惑。
如果那个明星经不住诱惑，自然就会掉进去。如果能坚守本心，也没谁会强迫。只是路更难走一些而已。
小说里写的那样，看上谁就强上之类的也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
如果余步谐是因为拉皮条被开除的，那绝对是惹出事来了。可现在他还在娱乐圈混的这么好，显然并不是这样。那肯定是因为别的事被开除的。
看陈国利犹犹豫豫的样子，朱子清不难猜出，余步谐被开除最大的原因是出在他身上。
沉默了一会，陈国利才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他拉皮条的对象是那部戏的投资商，目的是利用投资商取代我的位置。”
“投资商能决定剧组的导演？”朱子清惊讶的说道。
投资商的意见很重要，公司越小，剧组越没有名气，投资商的话语权就越大。可是这并不包括澄海娱乐。
澄海娱乐作为国内娱乐圈巨头之一，一般都是他们立项，然后去拉投资。剧组的幕后人员基本都是公司指定。
投资商只能在演员选择上插得上话，而且也只是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重要角色，比如男女主角之类的，拍板权依然在剧组手上。
如果投资商不满意，非要插手剧组重要决策。那很简单，换掉。澄海娱乐背后不缺投资商，有大把的人挥舞着钞票等着挤进来。
所以，现在陈国利说余步谐巴结投资商把他换掉，他才觉得奇怪。这简直比拉皮条被开除还奇怪。
“所以我只是略施小计，把这件事情捅到上面，公司就把他开除了。”陈国利带着朱子清来到电梯旁，按下了上升箭头。
这种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规矩，对敢于破坏规矩的人，他们这竟然不会心慈手软。
“后来呢，他怎么又当上导演了？今天你们怎么又住在同一家酒店了？”朱子清追问道。
“这个人能力和手腕都不缺。在公司的时候他靠帮人拉皮条结实了不少有钱人，被开除之后他拉投资拍了部电视剧。结果收视率还不错。慢慢的爬起来了。”陈国利不忿的说道：
“我们剧组戏份拍完之后就来这家酒店休整。不知道他怎么听到消息，也带着他的剧组住了进来。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还能为什么，人家是来报仇的呗。当年是你的小弟，造反被镇压。连饭碗都丢了。现在混的还不错，看样子比你还不错。自然要过来炫耀一番。这话朱子清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你就为这事发愁？”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为这样的人发愁。”陈国利否认道。
不过在朱子清的注视下，不得不改口：“好吧，和他确实有一些关系，不过不是很大。我真正发愁的是《士兵突击》发行的问题。”
“发行有什么问题？这也算是主旋律电视剧了吧。难道上面会卡我们？”朱子清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不是审核，是……这么给你说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电视台来找过我们，我们的片子很可能卖不出去。”陈国利有些着急的说道。
“一家都没有？”朱子清眉头一皱，问道。
这个结果和前世真的好象啊。前世《士兵突击》就面临同样的问题，最后不得不卖给了一个地方台。
这一世，因为石庆云和某影帝的纠纷，《士兵突击》可是火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自己这位原作者也算小有名气。他以为情况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一家都没有。一般的戏，还没拍完就有电视台发来意向书要求看片。不管好坏，都会有那么一两家感兴趣的。可是这部戏到现在一家都没有。”陈国利脸色难看的说道：
“不光是没有电视台感兴趣，连媒体都没有谁关注我们。”
朱子清终于知道陈国利为什么发愁了，这事放到谁身上都愁。不光他愁，知道了原因，朱子清也愁。
虽然有前世的经验在，可经验毕竟是死的。而他面临的困境却是实打实的。
他知道这部戏肯定受欢迎，可那又如何？难道跑到别人跟前大喊，这部戏将会创造收视奇迹？别人只会把他当疯子轰走。
戏拍的再好，没有电视台愿意播放也是白搭。难道真的和前世一样，随便找家电视台播放。朱子清肯定不愿意。
可是左思右想之下也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在娱乐圈他还是个地道的新人，人脉接进于无。
要是换成音乐领域就好了，那样就是别人挥舞着钞票来求我。朱子清心中叹道。可惜，这不是音乐领域，而是影视领域。他在这个领域还没有证明过自己。
正走神，却听到‘叮’的一声点子音响起，原来是电梯到达他们居住的楼层了。
剧组在不受关注也是剧组，为了避免被打扰他们直接承包了一层楼的房间。
知道马上就要和剧组的人见面，朱子清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可不能让大家看出自己的心事，只会影响士气，起不到任何作用。
从电梯上下来，朱子清左右看了一下，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不对呀，人都哪去了？难道大家休息的时候都窝在自己房间里连门都不出？
陈国利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大家知道你要来，所以都在会议室等你。”
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这层楼面积最大的一个房间。剧组就把这个房间当作了会议室使用。
朱子清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剧组重要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他。
“朱先生你来了。”
“朱先生你好。”
“朱总监好。”
刚推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朱子清就被一阵热烈的问候声淹没了。房间里二十几号人纷纷起身，你一言我一语的就上来打招呼。
剧组肯定不止这些人，这里都是剧组比较重要的人，一般剧务根本就没资格坐进来。
“大家好大家好。”被人欢迎，朱子清也非常开心。刚才的那点忧愁顿时就被抛在脑后了。
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往房子里走。有几个眼色灵活的剧务起身给他们腾出了座位。朱子清也没客气，道了声谢就坐了下来。
“大家坐。咱们都是熟人了，看到我不用这么拘束吧。”坐下后，朱子清开玩笑道。
“朱先生你可是我们里面最大牌的明星了，在你面前我们怎么能不拘束呀。”石庆云仗着两人关系不错，率先开口说道。
“好你个石庆云，我记住你了。等着吧，以后让你穿不完的小鞋。”朱子清假装生气道。
“哈哈……那我要提前感谢朱先生了。大家帮我作证啊，朱先生刚才说以后还要找我拍戏。免得到时候他反悔。”石庆云大笑着说道。
“唉唉唉……打住，话可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说以后找你拍戏了。”朱子清打断他的话说道。
“就刚才啊，你说要给我小鞋穿。”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穿小鞋和拍戏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这部戏已经杀青你没办法给我穿小鞋了，那就只能等下部戏。朱先生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以后还会找我拍戏吗。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承认。”石庆云得意的说道。
“你……好，有你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小子要是放到古代那妥妥的大奸臣。”朱子清哭笑不得的说道。
朱子清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年龄比石庆云小了好几岁，却一口一个小子的称呼别人有多么的不礼貌。
可奇怪的是，不光他自己没注意到。在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别扭。就好像他喊石庆云小子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原因很简单，虽然他在剧组的时间不多，却不知不觉的用自己的实力树立起了威信。
石庆云说他是剧组最大牌的人，这话其实也不算错。整个剧组都是新人。
就导演陈国利在业内还有点名气，可这个名气只是针对圈内人而言的。对观众来说，他也就是一根葱。
只有朱子清，靠着自己的一部部作品和一首首歌曲，闯出了一点名气。
“朱先生不会准备不认账吧。”石庆云开玩笑似的问道，可是放在兜里的手却紧紧的攥起。
“好好好，算我说了行不行。你呀……”朱子清摇摇头失声笑了出来。
“哈哈……谢谢朱先生。”石庆云响亮的说道。
周围的没有人嘲笑他，反而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恨不得和他换个位置。
在座的都是没有背景的小演员，想混个有头有脸的角色都是一件难事。可如果有人照顾，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而朱子清虽然不是什么娱乐圈大牛，但照顾他们这样不入流的演员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他们和朱子清关系不熟，脸皮也没有石庆云那么厚。这样抱大腿的机会白白错失了。
“好了，玩笑开过了。接下来咱们谈点正事。”朱子清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