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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幽城 第一百零四章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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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幽城 第一百零四章缺月

    现在的我们,是过去的我们的记忆和感受的聚集。

    ······

    ······

    玄铁剑飞纵而來,來势极快。从背后刺向风远曲的要害

    有人屏住了呼吸,似乎正在害怕看见下一刻的血溅。黑衣教习急促运起灵力,他也似正要出手接下那柄飞剑。

    “师兄,”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让赢落杀人的。”

    一瞬,一息。

    银枪离开手腕,飞掷向后,正要刺在了玄铁剑的剑尖上,飞纵的玄铁剑却顿时在半空中翻滚了起來,银枪则倒飞向后。

    踏。风远曲脚步落在地上,步伐一阵的踉跄,似乎站立不住。握住了身畔的银枪,在立住了身形,而那瞬间剧烈的疼痛也已经缓下,消散了。

    赢落也站起身,在空中翻滚的玄铁剑,掠过自己身旁时握住剑柄,将之接下。

    “他在银枪上瞬间灌注了更加强大的灵力,击中玄铁剑的时候,迸裂我的灵力。”赢落低声自语。

    路远与黑衣教习停下了自己下一刻的脚步,许多人不再屏住呼吸那样的紧张。黑衣教习看着风远曲与赢落对比,对风远曲露出了些些笑意,似乎颇为满意这个青年的表现,臆测说:“那个叫赢落的少年应该是在一瞬间用了某种极特别的术法,能让人瞬间产生剧痛,从未令人措不及防。”

    略是细想,他继续说:“但看他那时候的表情反应,那术法似乎也是一柄双刃剑,但他早有准备,自然要比风远曲好些。而风远曲在忽遭剧痛之下,还能凭借自己的反应连连避开两道要害之剑,不仅仅只是修行高于那少年,更有心性坚韧的缘故。”

    能在剧痛下,保持理智,做出正确的判断,这并不容易,甚至很困难。至少对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來说是的。

    缓过气息,风远曲拔出自己的银枪将之握住,剧痛已经消失,他凝望赢落喃喃自语着:“方才真是危机四伏,而且那痛楚是在···是在他睁眼之后才忽然出现的,也就是说他是刻意等待那一瞬的。”

    呼呼···赢落的呼吸更加的起伏,只觉右眼阵阵的疼痛,却只能强忍着。

    虚力使用过度,眼瞳内的‘虚实之明’震动,这痛觉应该是如此的吧。

    不能输。赢落握住玄铁剑,将重石剑横放会自己背后的黑色剑套中。风远曲看在眼里,暗自道:“他要做什么,将那柄石剑放回去。但···我不会输,”

    银枪随着体内激荡起的灵力,猛力一挥。凡圣的修行,风远曲在此刻将它全部的摊开,就像一副画卷,展开之后显露出画着的巍峨。

    风再次浮动起來。

    所有人都明白,风远曲不会再给赢落机会。

    赢落静静,他在估算,风远曲此刻所站的位置,和他所站的位置,都在广场的两处边角,厮杀中,两人的距离第一次离的这么的远。

    “能行,可以。”

    赢落连说了两次,似乎为了说服自己的冒险。他缓缓闭上双眼,深藏在体内的寒意,开始回旋起來,席卷了全身,冰寒溢满。

    月,是冷寒之物,当看月的那个人是孤身一人的时候。

    孤尊意,传言是这些寒意的名字,修炼这‘门’孤月剑术的人必经的‘可怕’。并且它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传说当将这剑术修炼到孤尊那般的时候,身体会冰冷的如他一般毫无温度。

    吹过赢落身畔的风,忽的寒凉起來。

    ······

    ······

    在略远的地方,赢紫道一直看着石子广场,他避开了赢煅戟这几日暗中安排在自己身侧的眼线。不过想必他也知道,只凭这些眼线,不可能随时随地的观测自己。

    他一直凝望,直到此刻,他终于发现了这些天,他对那个叫做‘赢落’的少年的古怪。

    “莫不是·····”

    心中暗讶,而后他闭上双眼,再次睁开。

    ······

    ······

    现在的你,是过去的记忆和感受的聚集。

    我们都从过去而來。包括所拥有过的一切。

    如果使用这个剑术需要明白什么是孤单的话,那么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一年里赢落明白了这个道理。时间可以在记忆里流传,那么就在记忆里寻找到那个孤单的自己,暂时來代替,暂时的挥动剑术。

    仿佛一片冰冷的黑暗走动在体内,那种感觉开始很不舒服,到最后渐渐习惯。

    或许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能习惯吧。

    心底忽如其來的声音。赢落猛的张开了双眼,他的玄铁剑上,青灰的剑身被灵力渐渐铺满,一轮缺月涌上剑锋。

    月上略有些斑斑点点的黑色,那月竟如真实一般。风远曲暗讶,他猛的挥舞银枪,银枪的枪尖上划出道道的水流,水流越是翻转,便越是湍急,能断金裂石。

    流水溪。亦是风远曲独创的术法。

    黑衣教习一直凝望,看出了其中玄妙:用‘风’的术法,來运转‘水’,两者彼此结合,水流极快,加上其凡圣修行······这术,不会简单的。

    “可怕吗,”

    赢落问,不过并不是问风远曲,而是风远曲身后的几个看似初來学院的新生。他的双眸布满了冰冷,那新生看见,略有些瑟瑟发抖。

    想來也是,都是些从未受到过耻辱,也沒见过血的人。

    只是,赢落却还看到,明柔,石原,齐黑他们的脸上,也多了些不自然,当看到现在这般自己的时候。

    人总是会惧怕黑暗,痛苦,冰冷这些负面的事物。

    赢落咬牙,他如同手里玄铁剑上的缺月那样,仍旧沒有后退。脚下凝起了灵力,赢落飞扑了出去,疾行向前。

    水流汇聚,溢满银枪,枪身变作一巨大的圆锥尖枪,看似平静。但是细细看去,那因为水流已经湍急到了‘平滑’难以看出流动的地步。

    银月与流水。好像要渐渐的相互碰撞。

    风远曲握紧了长枪,他沒有跑去,反而是握紧了长枪。因为赢落正疾行而來,他是等待猎物进入死亡范围的猎人。

    赢落不会退让,他手上的缺月越來越冰寒。他觉得自己是正在追杀的猎人,在疾行中靠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