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之凉人崛起 > 第二十八章义气之祸

第二十八章义气之祸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ca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i lass="bsharebunbx">

    <a href="" nusee="ursr('手机阅读')" nuseu="hieursr()">

    <fn lr="#ff0000">手机阅读</fn></a></b>

    <i i="rail" syle="isibiliy:hien; brer:#e1e1e1 1px sli; paing:3px;">

    上谷郡,入关三十里。品 书 网    .      .   梁鹄眯着眼睛随着马车的颠簸而闭目养神,马越在左,安木在右,前方有亲随擎着刺史依仗,队后有从人打出旗帜。

    这里已经是幽州地界了,需要让人们知道,新任刺史来了。

    “先生,您觉得公孙瓒怎么样?”

    “公孙瓒?”梁鹄睁开眼睛看看马越,笑道:“怎么,你觉得那个公孙瓒不错?”

    “我也不知道。”马越愣了一下他只是想问问梁鹄对公孙瓒的看法,至于他觉得公孙瓒怎么样,不太好下定论。

    平心而论,他觉得公孙瓒这个人对待朋友还是不错的,而且根据历史他知道这个人治军是一把好手,打得塞外异族闻风丧胆。但第一印象对这个人感觉太过狂傲了些。

    “不知道?三郎你倒是诚实。”梁鹄摸着胡子笑道:“就老夫看来,这个公孙瓒勇则勇亦,但终究难成大气候。三郎你……最好莫要再与他接触,你太义气,免得被他所累。”

    “啊?”马越很诧异,这个公孙瓒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梁鹄对他有那么大看法,于是问道:“先生,这是为何,你很厌恶这个公孙瓒吗?”

    与梁鹄相处七年,无论是机敏的曹操,桀骜的蹇硕,还是马玩、程银,亦或是放荡不羁的杨丰,甚至是屈身从贼的彭脱,梁鹄从来不在意他与什么人交往,与什么人相处。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梁鹄明确的告诉他,不要和这个人多接触。

    “恶感倒没什么,只是凭老夫这些年在朝廷看了那么多人起复罢黜,这个公孙瓒没有好下场。”梁鹄说的非常认真,好像已经看到公孙瓒被变为庶民甚至更糟的一幕,他说道:“这个人为人豪侠气,况且颇为自大,你可还记得在关外他第一句便是颐指气使的,这个人太容易得罪人了。”

    马越点头,梁鹄分析的不错,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儿上了,但他没有说话,仅仅是这些还不够让梁鹄这样左右逢源的宦海巨舟厌恶,一定还有下文。

    果然,梁鹄深深地看了马越一眼,对他说道:“你的朋友,随从,都是很厉害的豪杰出身,老夫不知你是如何识人的,但能和你有关系的人往往自身都有着超人一等的能力,三郎,你交友的目的性很强。”

    梁鹄说完这句,马越心里就是一惊,随后释然。朝夕相处近十年,梁鹄又怎么会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呢?

    “正因你的目的性强,老夫才更加担心,因此才不教你与那公孙瓒交往。”随后梁鹄如同自言自语说道:“与马三郎攀上关系的人只有三种,有的将心比心,引为知己,这类人往往家世庞大。不是鲜卑小王就是匈奴万骑长,或是当朝权贵之子,最不济也要是深的陛下宠信的宦官黄门,这类人是无法成为下属,所以你将他们引为知己,将他们安置于将来可做你助力的位置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出身各异,但不会像你马三郎一样总惹自己担不住的麻烦。”

    一直以来,马越始终浑浑噩噩,依照着本能行事,却从未想过看似比自己还要浑噩的先生竟将自己看得如此透彻。马越都从没想过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大时代中他将要做什么,他只是想让自己尽力变强,再变强,如果说一直以来他都有很强的目的性,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第二种,以力御力,从你拜入为师门下时的关羽、马玩,到后来的彦明,公明,阿若,安木。无论是游侠剑手、亡命之徒、或是异族勇士、汉家小吏,你来者不拒,施以恩惠匿人罪行,只要有一技之长,脾气乖戾也好,玩世不恭也罢,你统统都能忍受,他们大多出自市井,没有像样的出身,如今跟着你统统谋出一个出身,或大或小,收买人心。你的本姓兄长你却处处提防,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坏了你的性命一般。你的这些事情,为师从未过问,无论你做什么事,只要忠于陛下,老夫都保得了你……但是,等你想清楚了,你必须要告诉为师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惧。否则老夫无法帮你。”

    “先生,那最后一种呢?”

    “梁兴、北宫伯……死人。”梁鹄突然沉默了,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地看着官道旁荒芜的田地,说道:“在这三种人中,你找到公孙瓒了吗?”

    马越摇了摇头,其实他觉得公孙瓒可能是第一种,也可能是第二种,还可能是第三种。他们之间还未发生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呢。但他不敢跟梁鹄说,一方面他不想让梁鹄那么确切地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这无关于忠诚与情感,只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襁褓的小孩一般站在梁鹄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先生看了个通透,他不习惯。

    “公孙瓒不在这些人中,你找不到。”梁鹄没有笑,神色很严肃地说道:“身处边地,靠着个朝廷封疆大吏得了出身,娶大族女子为妻,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几年时间做到一郡长史,守卫长城。这个履历是不是有些熟悉?觉得不熟悉为师再说一点,随从上百,为人嚣张,有勇力,所交者皆市井之徒,立义气树声望,熟不熟?他走得是和你一样的路!”

    “啊!”梁鹄最后一句点醒了梦中人,这个公孙瓒,难道不就是自己在凉州时候的样子吗?靠着梁鹄有了出身,萧关击鲜卑得了功勋,收家臣养死士,聚拢家财一郡之内声望无匹。这难道不正是年少时的自己吗?

    这个公孙瓒,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吗?马越有些不好意思,稍有扭捏地说道:“先生,学生虽然顽劣,可这脾性……没您说的那么不堪吧。”

    梁鹄笑了,说道:“你脾气比公孙瓒好上不少,没他那股狂劲儿,但你俩确实是一样的人,无所顾忌,他不管是谁就能说出那样颐指气使的话,难道你忘了你在东郡做了什么,满朝文武要除你而后快,这不是胆大包天吗,净给自己惹收拾不了的麻烦!”

    马越现在还不知道梁鹄当日在朝堂上跪了整整一个朝议,也不知道最后是梁鹄的一封书信让刘宏坚定了想法,救了自己一命。

    但他知道,一定是先生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