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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2.第1432章 曼生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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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耗子显然是担心这冯叔可能跟霍思宁他们要找的钟老鬼有莫大的联系,生怕霍思宁这些人查下来会牵连到冯叔,所以有心想要提醒这老爷子说话客气一点。

    但是这冯叔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摆手就打断了油耗子的话头:

    “那几样东西都是我这些年耗尽心血做出来的,我早跟你说过,我得自己留着玩的,这两人既然是你带来的,如果冯刚的东西他们看不上,那你直接带着人去别家看吧!”

    那冯叔显然是不想在这儿跟这么几个人耗着,直接下了逐客令,说罢也不看霍思宁顾叙一眼,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作势就准备转身回屋里去。

    气氛顿时僵了下来,那油耗子心下已经急坏了,暗道糟糕,这下他可真要闯祸了,这公家的人怎么得罪得起?冯叔这么说,以这个霍小姐的脾气,岂不是要暴怒了?

    那边冯刚也面露尴尬之色,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伸手示意油耗子先在院子里陪客人,他先去送人回屋。

    不过,霍思宁的目的就是来找钟老鬼的,眼前这个冯叔,她不确定是不是就是钟老鬼,既然无法确定,那就用作品说话,所以她不可能就这么白白让这个老爷子直接回屋里去。

    眼见着那老头已经转过身往复廊那儿走了,霍思宁忽然扬声道:

    “冯老爷子!您这把紫砂石铫,曲线柔和流畅,造型浑厚朴拙,包浆自然纯亮,不愧是壶中君子,曼生石瓢十八式之首,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冯老爷子本来脚下生风,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院子,结果听到霍思宁这话,猛地一顿,回过头来之后,一双眼睛极为惊讶地在霍思宁的身上上下打量。

    霍思宁不卑不亢,就这么微笑地站着,任由这老头子那探测仪一般的视线在她身上扫射。

    足足看了有七八秒钟,这老头才颇有些诧异地开口道:“小丫头,这壶你没有上手,为何如此断定它就是曼生石瓢?”

    霍思宁抿唇一笑,也不急着说话,她心里很清楚,这冯老头见她年纪不大,心底里有些瞧不上她,所以刚刚在跟油耗子交谈的时候,甚至眼神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所以她才想到要借用这老头手里抓着的那只紫砂壶来博取关注。

    先声夺人这一招,在哪儿都是适用的,果然,她这一说,直接让冯家这一老一小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气场,所以霍思宁就那么绷着,冯老头问她的问题,她并没有急于解释。

    那老头这下牵动了情绪,眼中闪过几丝兴致,将手臂从冯刚那手里抽了出来,转过身又重新走到了霍思宁的面前,又在石亭坐了下来。

    见这老头终于肯坐下,霍思宁这才笑道:“您的这把小品紫砂石瓢,足为钉足呈三角鼎立状支撑,壶身八字造型,把多呈倒三角势,与壶身之型互补,平压盖,桥钮,干净利索,整个壶看起来轻灵稳重,简朴大方,很有一种和谐的美学效果。”

    “石瓢的力度和气韵,与各个线条造成的三角形比例有很大关系,曼生石瓢,正有此讲究,其特点是上小下大,重心下垂,壶嘴为矮而有力的直筒形,出水畅顺,壶身呈“金字塔”式,因而使用稳当,观赏端庄。”

    “这把石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陈曼生和杨彭年当年合作的精品之一,由陈曼生设计,杨彭年铸造,再由陈曼生手刻。我虽然没上手,但是我敢肯定,您这把壶的壶底款识上,应该刻有‘曼生铭’或者‘阿曼陀室’几个字。”

    霍思宁口中的陈曼生,即是清代颇有名望的书画家篆刻家陈鸿寿,其字为曼生,因而又被人称之为陈曼生。

    陈曼生金石、书画、诗词与造壶工艺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创作了一种独特而成熟的紫砂壶艺术风格,与紫砂艺人杨彭年杨凤年兄妹三人制作了十八中经典紫砂壶款式。

    这些紫砂壶,开创了文学书画篆刻与壶艺完美结合的先河,创造了独特的壶艺风格,故又被后世称之为曼生十八式。

    陈曼生的这项紫砂壶艺术,使得曼生壶在壶史上留下“壶随字贵,字依壶传”的经典名言,而曼生石瓢也因此名扬四海,即便是不玩紫砂的人,也有不少对曼生十八式有所耳闻。

    不过,曼生石瓢在当时制作工艺本身困难的情况下,制出来的成品本就不多见,要因此流传于世,一直保存完整的曼生壶,那就是更为稀少了,可以说是世间难得的珍品,所以在国内甚至国际拍卖会上,只要有真品曼生石瓢出现,那必然是一番血雨腥风的争夺战。

    当然,霍思宁之所以如此笃定,这冯叔手中抓着的这只壶是真品,完全是因为,刚刚在石亭坐着的时候,霍思宁无意间摸到了那石台上,天眼之下,那老头手中的那只曼生壶,竟然笼罩着一层紫气,虽然说这层紫气并不算特别浓郁,却足以表明,这玩意儿确实是一件珍品无疑。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诗书画印于一壶,格调高雅,时称三绝壶,您手中的这一款,应该正是三绝壶之一。”

    霍思宁侃侃而谈,那冯老头盯着她的眼神却慢慢地由漫不经心变成了惊诧和讶然,最后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霍思宁的眼神也不再锐利了,笑问道: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师从何人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学识和见解,很是难得啊。”

    霍思宁笑道:“我姓霍,您叫我小霍或者霍丫头都行,我师父不喜欢我拿着他老人家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所以我就不说了。”

    “我也不怕告诉您实话,刚刚那些话,我是搜肠刮肚,把我这肚子里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了,我看您这石瓢的包浆沁色,就知道您非常喜爱紫砂,在这方面的研究一定比我要懂行得多,刚刚那些话,搁老爷子您这儿,也就是班门弄斧,没让您笑话,我已经是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