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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第1912章 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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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米亚径直走上前来,场上其他人的呼吸也加重了,一个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霍思宁面前的那四张暗牌。

    就连奥尔登的目光也随着赛米亚的动作移动,脸上隐隐地露出了几分紧张。

    霍思宁倒是笑了,冲着奥尔登道:“奥尔登先生,您不用紧张,这才第三局呢,就算这一把我输给您了,我这手里还有六千多万呢,这不是最后一场,您不用急着站起来。”

    奥尔登的嘴角抽了抽,心下暗道,你要不紧张,你会让赛米亚来给你开牌?到底是谁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的,你现在倒反过来调侃我?

    霍思宁还是那一幅笑眯眯的样子,奥尔登却是郁闷不已。

    赛米亚的手伸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第一张牌:

    “呀,是红桃8,看样子,姐姐这个牌,想要组成同花和顺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赛米亚冲着霍思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边奥尔登看到红桃8之后,面上也是一松,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霍思宁点了点头,笑道:“那可真是可惜,继续吧,后面还有呢。”

    赛米亚对霍思宁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如此淡定感到颇为诧异,但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这女人是故意装出来的,只怕心里早就在滴血了。

    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看了霍思宁一眼,伸出手来继续开牌。

    然而,很快,她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敛了,最后甚至是直接僵住,心也直接往下沉。

    第二张,第三张,接连两张底牌揭开,赛米亚就倏地抬起头来,朝着那边的奥尔登看去。

    连着两张,都是K,正是这一副牌里面的最后两张K,一张为红桃,一张为梅花。

    奥尔登的牌面为三条Q,偏偏霍思宁的牌面就是三张K,比奥尔登的牌面大了一点,而且还是在奥尔登的手里面已经抓了另外一张黑桃K的情况下。

    这下,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要拿到这样的牌面,概率有多大,每一个人心里都有数,可是偏偏霍思宁就拿到了。

    当看到霍思宁的那三张K之后,奥尔登的脑子一懵,面色瞬间就白了。

    哪怕赛米亚连霍思宁的最后那张牌都没有揭开,可是就目前的牌面来看,霍思宁已经完全碾压了奥尔登,这一把牌已经成了定局。

    “赢了,赢了,宁宁赢了!”

    看到这情况,苏青青和李峻一行人顿时目瞪口呆,怔愣了数秒之后,终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欢喜地相互击掌,急切地喊着,原本安静的房间内,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不过,和霍思宁这边的亲友团热烈狂欢的情形相比,奥尔登那边却是一片静默,只有赛米亚不敢置信地低喃声:“怎么会这样?”

    温莎凯撒也对这一局牌感到诧异不已,不过他是荷官,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发表任何具有个人情感倾向的言辞,所以他只是平静地抬起头宣布结果:

    “奥尔登先生三张Q,霍思宁小姐三张K,这一局,霍思宁小姐胜。”

    赌桌中央近三千万的筹码,通通都被推到了霍思宁这边,这一把牌,就让奥尔登损失了两千三百万的筹码。

    霍思宁笑了笑,冲着:“公爵先生,看样子,今天我的运气还不错,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呢。”

    克莱弗洛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震惊和无奈,到底还是保持着微笑:“霍小姐,来日方长,今天的这一场对赌,才不过刚刚开始。”

    霍思宁的嘴唇不由得勾了勾,朝着克莱弗洛古怪一笑:“是吗,那可不一定。”

    克莱弗洛以为霍思宁这话的意思是,最后赢的人不一定是谁,却不知道,霍思宁的潜台词,其实是这一场赌局不一定刚刚开始,也许,已经快到尾声了。

    到底不过是才第三把牌而已,虽然这一把牌奥尔登输了接近三分之一的筹码,让他一时间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长久以来的赌场经验,还是让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脸上恢复了平静无波。

    只是平静的脸上,却是轩然大波,在奥尔登的心里面,此刻正暗暗发苦,他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华夏女人,竟然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在没有看牌的情况下,从他手上咬掉了这么大一块肉。

    而且,虽然已经进行到了第四局,但是奥尔登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套路,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底牌,奥尔登完全不知道这个女人玩的究竟是什么路子,所以也无从寻找突破口和应对的办法。

    奥尔登甚至不知道,刚刚那一局,到底是这个女人扮猪吃老虎,故意做出来的牌局,还是说只是这个女人运气太好,恰巧碰到了这么一局好牌而已。

    奥尔登不太相信这一把牌,是这个女人的手笔,因为这在他看来,不符合逻辑。

    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桌面上的任何一张牌,如果这样她都能做局的话,那奥尔登只能说,他今天遇到了一个非常强悍棘手的敌人。

    只是,在将刚刚那一把牌划定到了运气的行列里面后,奥尔登的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地划过一抹心慌和不安。

    此时的奥尔登还没有注意到,他在气势上,已经隐隐地从一开始的刻意释放,慢慢收敛起来,甚至隐隐地还有被对面这个华夏女人压制的趋势。

    霍思宁仍然是保持着之前坐姿,之前的笑容,甚至之前的对赌方式。

    不碰底牌,只是默默地跟注,有时候跟到一半就撤了,有时候忽然放大招偷鸡,也时不时会弃牌,弄得对面的奥尔登完全乱了套,可是又偏偏只能任由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奥尔登自己都觉得这不太对,接下里的十几把牌里面,他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赢,可是赢的都是小注,赢好几把都比不上之前霍思宁赢的那一把获得的筹码多。

    更让奥尔登感到郁闷的是,梭哈是允许逃跑的,他好不容易碰到一手好牌,奈何对面那个华夏女人却好像是知道他手里的牌面似的,每一次地巧妙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