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一军师 > 第三百零四回 屈指可数

第三百零四回 屈指可数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ca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为伏击曹洪一军,调遣黑山军兵围邺城,所耗粮草无数,时至建安三年五月中旬,陈翎军中已无存粮,乃就近收割了一些青稞麦穗之后,撤兵退回平原。

    退兵之前,陈翎致书许昌曹操,求换取自己妻儿夏侯氏、福儿,以及部将夏侯恩,家妹陈宁回河北。因此黎阳一战中所擒住的张勋、许攸、田丰、夏侯德、夏侯尚等曹将谋臣连带降俘皆被陈翎遣回兖州。

    此役中,陈翎的翼州军势并无大的伤亡,只是因为粮草告罄这才罢战,同时军中大将颜良、周泰两人经由芦苇荡一战之后,俱异于常人,陈翎遂留两将于阳平郡馆陶休养。

    命陈震代自己行帅令约束诸军各回驻地之后,陈翎便在馆陶城中府内提笔写起书信来。

    此战缘起妻儿之故,自己才强行提兵来战曹军,现在既然事了,自己还需向主公吕布言明其中内情,不然擒拿住的夏侯德、夏侯尚等将佐何以被放归许都,这一点必须解释清楚。

    再者,与曹洪军势一战,陈翎观其行止,对如何攻下邺城心中已有了成算。

    现在,曹操所占据的河北之地,仅有魏郡一处以及并州上党。并州上党一郡暂且不去提他,那里临近匈奴,所驻扎兵马只够安民之用,不能使之用以征战。

    而魏郡邺城,曹洪脱战遁入其中之后,在这里的曹军大将有于禁、乐进、李典、满宠、郭淮以及原袁绍的旧将郭援、高干、赵睿、冯礼等数人。

    邺城之内的兵力,总计约在六万左右,仅仅与自己军势相较,就已处在下风。

    陈翎帐下有大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周泰、审配、柳毅、公孙羽、张南等,尽起境内之兵,总量可达十万左右。

    挟此大军之势,邺城就算在坚固,亦不能抵挡。

    何况还有幽州的张扬在,张扬帐下人才济济,并不比陈翎差。

    他帐下大将有阎柔、田豫、鲜于辅、鲜于银父子等,更可遣远在襄平的公孙度前来援战,趟如再次两地一起出兵征讨邺城,此一战之后,陈翎料定必能尽取翼州一地!

    书信发至青州北海,不过三、二日的时间,主公吕布就发回了函书。

    陈翎取过书信过来一看,心中莫名的有些悲恸。

    吕布在其中写道,此战交付稚叔全权指挥,翼州刺史并其帐下所有文武将吏皆在其麾下听候使用。

    除了这一项之外,随同送书之使前来的还有沮授。

    沮授此次前来是为参赞攻邺军事,也就是说时间定在六月下旬的此一攻邺之战,陈翎只不过是一方督军,而并非是主帅。

    这是吕布明显的对陈翎起了厌恶之心,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陈翎整个军团面对翼州最后一块地的时候,将此大功交付给于他人。

    在陈翎外任刺史之前,其是有大功于吕布,但这也不能成为陈翎一而再三无视军国大事而肆意妄为的借口。

    甄宓一事上是如此,曹洪一事上亦是如此,旧事重提的话,远想当年陈翎是如何强自出兵至莒县,虽然结果说明陈翎是正确的,但这也不能成为他胡作非为的邀功之举。

    吕布对陈翎的忍耐已快至极限,若不念及旧情,早将他下狱问罪了。

    周泰醒来这日,刚巧是陈翎接沮授入城之时。

    闻听有人报周泰醒来,陈翎乃携沮授同访周泰府上。

    进入庭院之中,见周泰神情颇为萎靡,陈翎略一拱手,让沮授先行坐下之后,向周泰问道:“幼平,身体可好?当时为何出现那般情形?”

    把扶着放置在案几上的巨剑,周泰有些斟酌之意,望了一眼陈翎之后转向沮授,这才怀着困惑的心情开口言道:“军师、子仪,…”

    沮授捋须间罢手言道:“称我字公与即可。”

    周泰呵呵一笑,陈翎与自己年在仿佛间,称兄道弟不在话下,而沮授看他一脸的褶子,再观他数缕白须,周泰开不了这个口,乃不提及此含糊而过,接着说道:“当日我得此剑之后,便向子仪你问起来历,可你推脱不言。”

    感慨了一声,周泰看着疑惑中的沮授,乃为他旧事重提,说起了得剑一事。

    就在这个间隙中,陈翎暗忖着,难道真的是那剑?

    想起周泰与颜良一战的情形,陈翎心中有些兴奋,又有些惘然。

    当周泰为沮授解说过往之事后,沮授心中大奇,问向周泰言道:“那山谷在何方?如何得进?”沮授乃是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之人,听闻有此奇事岂有不问之理?

    周泰面露苦笑,转首望向陈翎,陈翎见之当即代为其答曰:“公与兄,幼平自有苦衷,还是不必问了罢。”周泰休息一夜,出世之后便是一月之久,任他虽是沮授,但在此事的真相上,还是会吃惊不已。

    本来自己身为南华的弟子已经够耸人听闻的了,现在又加上周泰这一事,难道这个世界要变了不成?

    虽然没有见过南华撒豆成兵的法术,但在杞园与诸葛亮夜谈的那一宿,他来无踪去无影的绝世高人之态尽显无疑,不谋一时者不足谋一世,若想太太平平的过完这一生,这一些神神道道事情还是少碰为妙。

    见周泰支支吾吾,陈翎搪塞不讲明,沮授脸有不悦之色,说道:“此事在北海之时,曾听文远说起过,更在主公的演武殿中见识过那柄承影剑。”

    沮授说道此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非是我追根究底,实乃与我所学颇有渊源。”

    看着周泰、陈翎两人都露出迷惑之意,沮授含笑捋须言道:“我能仰看天文,非为其他,只是因在初平年间曾偶得一书,其名谓,呵呵…”

    沮授哂笑了一声,问向周泰、陈翎两人道:“两位可曾听说那张角是因得南华一书,才有起事谋反之心?”

    对于此事,陈翎自是知晓的,但不过于此,他只得露出与周泰一般无二的惊愕面相来。

    沮授眼中精光一闪,盯视向陈翎言道:“我又听闻子仪,你之老师正是此一南华,此事是否当真?”

    拜在南华门下为记名弟子,就是为了此刻,陈翎岂有不应之理,乃连连点头,并且言道:“不错,公与兄你所言不假,此事的确是真的。”

    沮授听罢陈翎所言,长身而起,仰天大笑一声,接着指向陈翎直言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陈翎、周泰两人为沮授所言一惊,茫然不知为何沮授如此说道。

    看觑了一下周泰府中之后,沮授捋须转首过来,负手缓缓言道:“于道门一术上吾怠于修行,但也算略窥门径,能分辨出陈翎你之言语中的真假。”

    沮授看着脸色越来越难堪起来的陈翎,缓和语气言道:“你若想证明的确是南华的弟子,现今有一法可察,陈翎你敢一试否?”

    若是在没拜南华之前,陈翎自然是不敢应对的,毕竟再怎么说,沮授他也算是这个时代中为数不多能够懂阴阳、明八卦中一员。

    在没有《阴符》一书前,陈翎对于如何占卜一事可算是一窍不通,但如今,日日勤习之下,陈翎也算略有小成。故而陈翎见沮授如此激将,乃顺势推舟言道:“公与兄,何法可察,还请一一说来。”

    见陈翎应其事,沮授微微点头,言道:“此事不难,猜我背后之手屈指几数即可。”

    陈翎本来做在案几前,听得沮授所言之后,有膛目结舌之感。

    须知,就算是再精通《阴符》一书,所能猜测占卜之事,亦不过是大略而已。像现在沮授所言的那般,凭着推算,就能指出沮授背后之手屈指几数,这事,陈翎力所不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