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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208可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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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终于反应过来,要过来劝架。

    马涛得了缝隙,一溜烟,落荒而逃,逃得远一点的地方,不服气地站住脚,指着她狠狠地骂,“你这臭娘们,怎么对待你的合作商的?你就等着被辞退吧,贱|女人!”

    “贱娘们,当秘书的能是什么好货,还敢在老子这里装清高!老子要让你以后跪在老子面前道歉!”他依然不解气的呸了一声,才愤愤离去。

    言念打的狠,待人离开,才慢慢的恢复了情绪,才发现手指被文件夹给夹伤了,虎口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一大早就见血,真是不吉利。

    可在臭男人身上撒气,也不是一般的爽!难怪苗思媛说现在都喜欢当女强。呵,欺负人的感觉,确实会让心情变得舒畅。

    难道林暮年总喜欢欺负她,也是因为这点?

    仿佛连近日来的郁气,都撒在了这贱·男的身上,心情好,连走路都轻飘了起来。

    随便在路过的药店里买了创可贴,伤口太大,老长一条口子还露在外面,她就多弄了一张,也就不管手上的伤口。

    出来了就不大想回去,这会儿璟煜应该还在睡觉,想着双休日林暮年可能也在家,就让他陪着孩子,她打的,去了陈家。

    上次答应要去看陈译恒的,被事情一拖再拖,便也就没时间去了。

    趁着今日闲时,倒是可以来看看。

    陈美珍在家,门也是她出来开的,看到言念过来蛮惊喜和高兴的,亲热地拉着她进去。

    这也是言念第一次来陈家,自从陈译恒病后,就没再住在那边的别墅区里,被陈家人接回来,一直由陈美珍照顾着。

    陈美珍无声地指了指楼上,轻声说:“译恒就在楼上,今天说要出去,我不让,现在正发着脾气,你先上去和他聊,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注意着些,要是他也冲你发脾气,你担待着些。”

    她很温柔,给言念的感觉就像是陈译恒的母亲,而不是单纯的姑姑,说出的话永远都带着满满的爱意,像她疼惜璟煜那般的感觉。

    言念上了楼,那间房间的门没锁,她便擅自走了进去。

    陈译恒坐在窗前的那只摇椅上,听到脚步声,立马将放在前面桌子上面的茶杯扫落在地,“我说过不要来吵我,不要来烦我!你们都是聋子是不是!”

    茶还是烫的,言念离的近,茶杯破碎到地上,溅了她一脚面都是。

    四五月份的天气稍热,她只穿了高跟鞋,脚背被烫的立马红了一大圈,忍不住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陈译恒诧异的转身,看到她时,眸光骤亮,然后情绪立马又沉了下去,“你怎么来了,你走吧,我们的关系早就两清了,你何必再来,想来看我的笑话吗!”

    他垂下眼眸,终于注意到她红了一大圈的脚背,一处的地方还冒起了晶莹的水泡。

    “你怎么这么傻,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就不知道躲吗?”他拧起眉,担心的看着她,大步跨过地上的碎玻璃,站定在她的面前,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他刚才坐过的那只摇椅上,命令说:“你坐着别动,我下去拿药箱,给你擦一下药,不然等下铁定要脱皮的。”

    言念想喊住他,但见他身影已经急匆匆的奔出去,遂也不费那个力气喊他。

    陈译恒上来时,陈美珍也跟着上来,对她歉意地一直道歉,“对不住啊,译恒脾气就是这么暴躁,害你受伤了,真是过意不去。”

    陈译恒很不喜她的态度,吼了一句,“她皮糙肉厚的,烫一下又不会死,你干嘛要一直跟她道歉。”

    一旁收拾碎片的保姆偷偷笑了一下,显然是被他的话给逗笑的。

    他越这样,陈美珍就越过意不去了。

    言念其实真没什么,被他们这么一弄,倒显得她很娇气似的,反而就尴尬了起来,忙说:“阿姨您别这样,我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是译恒自己太小题大做了,非要给我上药。”

    保姆退下,陈美珍将新倒的茶水给他们放下,也就退了下去。

    言念缩回被他抓着上药的脚,穿回鞋子里去,“好了好了,只是一点点烫红而已,又不是被你害的瘸了腿,我还能敲诈你吗?干嘛那么紧张。”

    陈译恒不咸不淡的回答,“我倒希望你能敲诈我。”

    “……”言念愣着,倒叫她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两人一时沉默。

    她斟酌着,也不敢轻易的问他的病情,就怕等下不小心,就触怒了他的情绪,引得他发作就不好了。

    “来了又不说话,你干嘛呢!要无话可说,就滚回去吧,我还要休息呢。”陈译恒一哼,站在窗前,屋外的太阳正亮,照射进来,耀亮她的周遭。

    他就静静地盯着她,仿佛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根毛孔。

    恍然想起曾经很早的时候看过的一个吸血鬼片子,吸血鬼站在阳光下,皮肤下的汗毛会闪着银银的光,很美。

    而此刻,她皮肤下的汗毛也泛着银光,比那还没。

    长相不算一等一的绝色美女,可他为什么就会被吸引了呢?

    陈译恒最近闲得发慌,然后总是会想起这个问题,告诉自己要想出一个拒绝再喜欢她的答案,想得头疼了,还是没什么答案。

    只想到一句俗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只是恰巧对了他的胃口,一不小心吃了,从此就那么上瘾了。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不用这么急着赶我走,一会儿我肯定就会走的。”言念起身,跟他一起站在窗前,还是问说:“最近身体怎么样呢?我看着挺好的嘛。”

    说到这个,陈译恒就有点秃废的样子,“你认为挺好又能怎么样?得他们认为挺好才算了事。”

    他顿了顿,又说,声音很低迷,“念念,如果我说,我没病,你信吗?”

    言念将投向窗外的视线转到他的身上,安静地注目许久,好像真的在端详着他有没有病,视线敛回来时,她笑了,低低的很清脆悦耳,“你要是真有病,那世界上的一半男人估计都有病吧,说实话,听到你姑姑说时,总觉得像做梦的不真实,现在看着你,也总觉得像做梦,怎么会呢,你明明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还能像以前一样乱发着脾气,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的病?最起码得给我个证据吧!”

    陈译恒却因为她的话,满心欢喜,走过去便握住她的手,“念念,你真的相信!”

    “我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言念缩回自己的手,“我虽然没那么了解你,或许你脾气是暴躁了些,做事狠了些,记仇了些,对我特别坏了些。可,与那病比起来,还相差甚远吧。不过,我倒希望你真的能得什么病,最好断了脚,我有机会欺负你回来,还能保证不被你抓住报复。”

    带着些调侃,语调轻松。

    陈译恒听着,却也高兴。

    他轻笑,望向窗外正晴朗的天,脸上带起的嘲讽比那光还刺眼,“所有人都不相信,在我喝醉酒时,他们便觉得我在放弃自己的生命,在我生气爆发时,他们便觉得我又在发作,这么些年,我总是过的小心翼翼,不敢在他们面前表露出真正的自己,在他们的眼里,我就得是一个遇事不乱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回他呆怔良久,情绪在时间中慢慢归于平静,又缓缓地说:“可我并不是,我需要依靠,我需要帮助,我需要别人的关怀,做这么多,我只想得到别人的一句肯定,这么多年,可我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济于事。”

    他的眼神黯然,悲伤缭绕在他的周遭。

    他的样子太无助,无助的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

    他的愿望其实那么简单,那个他口中的别人,大抵就是陈美珍口中的大哥吧,他的父亲,他只是想要父亲抵给他的一个糖,包含甜蜜的糖果,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却让他付出了这么多年。

    而能得到这颗糖的希望,是他的大哥林墨,可林墨偏偏又让他绝望,是否有关于这点,所以他才将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这个男人虽然很可恶,却也有他的可怜之处。

    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可恶,可每个人都也可怜。

    不是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言念跟着一起失神,想到了一些自己的事,人都这样,要活在艰苦中,慢慢爬向自己人生的高顶。

    “有些时候,不一定是努力就能得到回报的。”被他的情绪影响,她也跟着有些悲观,“不过努力了,才有成功的希望啊!总比自暴自弃的强!”

    她一笑,回了视线时,眸光瞥到门口的那抹身影。

    陈美珍杵在那里,脸上有悲伤之色,见他们都看过来,就笑着走过去,“我们下去吃饭吧,饭吃完了再聊,反正是双休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聊。”

    “姑姑,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的就叫她过来。”陈译恒面色不虞,但还是下了楼吃饭。

    “是我自己来的。”言念解释,跟着陈美珍一起下去,后者感激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