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山里那些事儿 > 第319章 鬼缠身

第319章 鬼缠身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ca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319章鬼缠身

    几个孩打成一团,玉珠吓一跳,喜凤嫂也吓一跳。

    玉珠赶紧放下毛衣,扑向了闺女灵灵,喜凤嫂也扑向如意,拉起了儿。

    李老实的丈母娘一看外孙要吃亏,袖一卷就要参战。

    “玉珠,管管你家的野丫头,少娘生没爹教的,真野蛮!”

    大癞的姥姥急了,揪了灵灵小辫一下。

    灵灵生气了,抄起大癞的布鞋,一鞋冲大癞姥姥的脑门砸了过去。

    女人一看不好,躲开了,那只鞋准确无误,糊在了张建国的脸上。

    张建国正在会场上言,念的正起劲,呱唧,鞋底糊在了脸面上,堵住了嘴巴。

    下面的群众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叫好声响成一片。

    现大家这么不尊重他,张建国很生气,大手一挥说:“你们这群愚昧的人啊,这会是没法开了,散会!”

    一听说要散会,下面的群众全都乐坏了,纷纷站起来一哄而散。于是,拍打布鞋的声音不断响起,拍打衣服尘土的声音也不断响起。

    整个会场上尘烟滚滚。弥漫在一片昏黄里。

    有调皮的小伙,不失时机偷摸姑娘的屁股一下,趁机占便宜。

    立刻,姑娘们大骂起来:“老娘曰你仙人!那个王八蛋摸姑奶奶的屁股!”

    偷摸了的,趁机扎进人堆里跑掉了,嘻嘻哈哈声也弥漫在了昏黄里。

    无数的手电筒晃来晃去,映出一张张惨白的面孔。

    事后,姑娘们也照自己那个地方摸一下,好像这一摸,那东西就还原了一样。

    张建国在会场上气得哭笑不得,他想不到一场大火,没有唤起人们的知觉,大家会这么麻木不仁。

    其实说白了,这场大火,大梁山的村民没有损失什么。

    好房没有烧坏,烧坏的都是些茅草房。

    大部分的茅草房,村民都想扒掉,翻盖新房。

    正愁掀房呢,一场大火反而帮了他们的忙,工钱都省了。

    大部分的村民手里都有存款,而那些存款,全都入股在工厂。

    钱在王海亮哪儿放着呢,大不了要回来,盖新房呗。

    现在的大梁山,已经很有钱了,烧毁的那些东西是九牛一毛,所以很少有人在乎。

    张建国知道这会是开不下去了。他意识到了自己跟海亮哥的差距。

    大梁山的人,尿的是王海亮,不是他张建国。

    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打麦场就空了,只剩下了张建国跟几个民警。

    张建国没有办法,只好给民警安排了住处,让他们住在了疙瘩坡的大队部。

    最近的疙瘩坡住了很多人,人满为患。

    其他四个村的人,大部分都住进了疙瘩坡,投亲靠友。

    因为从前的四个村,几乎成为一片废墟。

    接下来的几天,纵火案在一丝不苟调查。几个民警没有离开大梁山,而是一家一家登门了解情况。

    他们找到了孙家庄大部分的村民,也询问了大部分的村民,一直想查出纵火犯的下落。

    但是他们一次次希望落空,几乎将几个村的人问了个遍,没人知道这场天火是怎么下来的。

    王海亮是七天以后回来的。

    走进村,他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几乎认不出从前的村了。

    经过烈火洗涤的大梁山变得一蹶不振,处处是断壁残垣,处处是一片焦黑。

    烧毁的粮食不少,烧毁的家禽家蓄也不少,很多房屋都夷为平地。

    王海亮回村的第一天,张建国就找到了他,问:“海亮哥,咋办?”

    王海亮说:“建国,马上去信用社,把村民的股份钱拿出来,还给他们,让他们赶紧盖房,买粮食。”

    建国说:“可是……咱们的工厂怎么办?钱还回去,工厂还怎么开?你已经定了机器。”

    王海亮叹口气说:“天意啊,天意如此,厂没有村民的日重要啊,厂开不起来,以后还可以重开,人心没有了,我王海亮就彻底完了。”

    张建国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开车进了一次城,跑了一次信用社,将集资的钱拿了回来。

    王海亮上次集资,一共二百八十万,疙瘩坡的股份几乎占了一半。

    将四个村的钱全部还回去,账面上只剩一百多万了。

    这点钱紧紧够买机器,进货,工人的工资,还有技术人员的聘请,就无力负担了。

    但海亮没有别的办法,他是说话算话的。

    村民的入股跟退股是自由的,不能勉强,要不然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威信,就会付水东流,毁于一旦。

    一个人没钱并不可怕,没有信誉才是最可怕的。

    这次的大火给王海亮的工厂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因为海亮拿了村里人的钱,那些人没地方住,呼呼啦啦全都跑到了工厂。

    不单单霸占了工厂的厂房,也霸占了仓库,办公室,伙房。甚至厕所里,也有人搬进了被窝。

    王海亮没有赶他们走,而是把钱还给大家,新房盖好再搬出去。

    再接下来,大梁山进入了轰轰烈烈的大建设中。

    无数的村民在原有的地基上翻盖了新房,一座座小楼也拔地而起。

    这一次的大建设,村里进行了统一的规划,统一的宅基地分配。街道也越显得整齐起来。

    调查纵火犯的民警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查询纵火的凶手。

    他们也一直在了解情况,希望撕开一条口,将凶手绳之于法。

    张大栓如坐针毡了。

    他彻夜彻夜睡不着,心里愧疚不已,也懊恼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现在,他真的相信王海亮是天煞孤星了,这个人根本不能动。

    谁是他的朋友谁倒霉,谁是他的敌人更倒霉。

    天煞孤星就这样,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没有好下场。

    张大栓屡次跟海亮作对,屡屡失败,好像是上天注定。

    现在搞出了人命,不把自己揪出来,那些民警就不会离开。该咋办,该咋办啊?难道真的要再坐牢,被人枪毙?

    他这些天不敢出门,总是猫在家里,躺在炕上,仿佛大病一场。躺下就是一身的虚汗,心惊肉跳。

    眼睛一闭,他就看到了那个姓孙的孀妇,还有那个姓孙的老婆儿。

    那两个女人的影在他的眼前晃啊晃,一边晃荡一边伸出利爪。那利爪上的指甲跟刀一样,仿佛要掏出他的心肝脾胃。

    她们的声音也在张大栓的耳朵边不断响起:“张大栓,还俺命来,还俺命来,俺死的好惨,好惨啊……”

    每天夜里,这些身影,这些声音,都吵得张大栓睡不着。

    他的精神极度颓废,身体也一点点空虚……慌乱,恐惧,愧疚,难堪,都像滔天的洪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晚上,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张二狗的老娘做了。

    大栓婶现男人越来也不对劲,就劝他:“他爹,你咋了?是不是病了,不如俺去喊庆祥哥,让他过来帮你看看。”

    张大栓赶紧说:“别,我没病,就是着凉了,三两天就好。”

    “看你瘦得,也没精打采,俺心疼。”

    张大栓说:“他娘,晚上你别出门,别离开我,我害怕。”

    “你咋了?怕啥?”

    “你别走,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还在咱家窗户口晃荡,有鬼……。”

    大栓婶以为男人撞邪了,见到了鬼,晚上果然不出门,守在他旁边。

    张大栓根本睡不着,有时候刚闭上眼,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看着窗户。

    这天,他忽然现一张女人的脸,贴在自家的窗户上。

    那女人的脸跟被人砸了一板砖那样,是平平的,而且黑乎乎的,好像经过了焚烧,眼睛鼻都看不清。

    而且那女人的手里拿着一把铁链,铁链一甩,冲张大栓喊叫道:“张大栓,还俺命来,还俺命来,跟俺下地狱,跟俺下地狱……。”

    “啊——!”张大栓一声嚎叫,紧紧抱住了大栓婶,直往女人的怀里拱。

    大栓婶不知道生了啥事,男人抱着她的腰,往她的身上贴,脑袋埋在她干瘪的胸前,虚汗如注。

    “他爹,你咋了?你咋了啊,看见啥了?”

    张大栓说:“鬼啊鬼,外面有鬼。”

    “在哪儿,俺咋看不到,他爹,你别吓俺。”

    “就在窗户上,她拿着铁链,要拘我走哩,是那个姓孙的孀妇!”

    大栓婶仔细看了看,外面啥也没有,窗户纸上影影倬倬,只有老槐树投下的影。

    大栓婶被男人给感染了,同样心里砰砰跳。

    早些年,她是不信鬼神的,自从村里出了很多事,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当年的大瘟疫,李老实的女人被人扔进了井里头,她的魂魄缠着憨,缠着张建国,缠着张拐跟海亮娘,还有学校里的小燕。

    这些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好像是昨天的事儿。由不得大栓婶不怕了。

    女人本来就胆小,男人这么一咋呼,她就更胆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栓婶觉得被里湿乎乎的,用手一摸,一股尿骚气。

    原来张大栓吓得尿裤了,还拉了一泡屎在裤里,恶臭难闻。

    于是,大栓婶就起身,赶到厕所去提尿盆,顺便将男人晾晒在外面的干净衣服拿出来,让他换上。

    乡下人都这样,都有往屋里提尿盆的习惯。

    外面不是很黑,有月光的,大栓婶蹑手捏脚进了厕所,准确无误提起了尿盆。

    她走到了当院,从衣架上摘掉了男人的衣服,准备返回屋里去。

    哪知道衣服摘掉,忽然,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身影。

    那身影披头散,一身的白衣,脸上黑乎乎的,好像烧过的焦炭。

    大栓婶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孙家庄死去的那个孀妇。

    把大栓婶吓的,嗷地一嗓,手里的尿盆就脱手了,一溜烟地扑进屋。

    被一掀,头朝里就扎了进去。女人浑身颤抖,好像秋雨里的树。

    “他娘,咋了,咋了?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张大栓问。

    大栓婶说:“看到了,看到了,他爹!你是不是干了啥缺德事?这鬼才缠着你的?”